最后她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了相信这个说法,毕竟如果不相信是武媚儿假借他人之手完成了这个礼物的话,太后就只能相信武媚儿是故意在他的礼物当中下了天竺花的花粉,想要谋害于她。
两者相互权衡,太后宁愿相信武媚儿对于她没有那么多敬意,也不愿意相信武媚儿是真的恨自己,恨到了这种地步,甚至不惜想要用过敏花粉症来谋害于她。
这么一想,太后的脸色顿时又多了几分阴沉。
“皇上,现在看来,”
“此事的真凶已经明了,”
“便是云姝这个贱人。”
“哀家原先见她还不过是一个不声不响、普普通通的小丫鬟宫女,”
“跟随在武媚儿身边的时候,看着很像忠心的样子,”
“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居然害得哀家差点没了性命,”
“皇上你可千万不要包庇她,定要将她杖毙,”
“才能解哀家的心头之恨。
夜凌立刻急了,急忙为云姝辩解:“母后,此事一定不是云姝所为,”
“云姝不是这样的人。”
“她平日里对母后您很是孝顺的,”
“您还记得上一次生日礼物的时候,”
“她还特地给您绣了那么一副金银绣线的《游子吟》吗?”“那当中可是凝结着云姝的一片拳拳孝心。”
“像是云姝这种人,”
“她对于后宫当中每个人都如此无害,”
“连一头鸡都舍不得杀,”
“又怎么可能忍心做出这种事呢?”
太后闻言迟疑了一下,毕竟她也能够看得出来那一副《游子吟》的绣样确实绣得不错,应该是花了大心思新绣的。
但是要她相信云姝是清白的也很困难,毕竟那样她就要怀疑武媚儿了。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决定叫云姝来当堂对质:“哀家倒要看看,”
“她对于这件事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过一会儿,云姝就收到了太后宫里邀请她过去的事情。
云姝闻言,脸上倒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反而勾起了嘴角。她就知道一切如计划预想中的发展。
旁边的月华眼中划过一抹担忧:“娘娘,”
“刚才叫您来的那个公公对您态度很是不善,”
“好像并不是要邀请您过去,”
“而是要问您的罪一般。”
“如今咱们这番过去,”
“会不会被太后给刁难了?”
云姝闻言微微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何止是刁难,只怕还要我的性命呢。”不过,云姝对于这种情况也早就预见了。
她微微一笑,拍了拍月华的手:“没事,你不用担心,此”
“时有我在。”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云姝这么说,月华顿时放下了心。
也许是他们主子的神通广大,什么细枝末节都能够想到。也许这事情也是云姝在预料当中呢。
很快,云姝便来到了太后宫中。
一来,她便朝着太后一拜:“太后,”
“不知您找臣妾有何事?”
太后此刻看她很是不顺眼,怒骂一声道:“罪妇云姝,”
“你犯下谋害太后之罪,”
“到现在还不肯认吗?”
“别在这里装无辜!”
云姝闻言,顿时脸上装出惊讶的神情:“什么?”
“太后娘娘,您这是在说什么话呀?”
“臣妾何时要谋害太后您了?”
夜凌也附和道:“没错,母后,”
“您这话一定是错怪了云姝,”
“她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没事去谋害母后呢?”太后却不吃这一套,她冷笑一声:“别拿你那些奉承男人的小把戏,”
“在哀家面前使。”
“哀家之前侍奉先皇的时候,”
“没少见过这些把戏,”
“真以为人家看不出来你就是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