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两个人立马行动起来。
朝廷现在架子是有,但是腐败的还是太严重,锦衣卫那群人只管杀不管埋,这次事件是从头到尾牵连出太多的人,就连县令都进去好几个。
现在江南地带缺少大量官员,而先皇又已经十年未召开过殿试,李墩华的进士是近些年新皇登基第一批科举通过的进士,如果当时他的老师没有卷到政党战争中,他估计会去翰林苑或者是工部磨练几年,被赶去做一个县令还是受到了政党的牵连。
现在他老师,也就是冉钰现在的老师那一派又起来,把他推举到了如今这个四品官行列。
毕竟官场里有个潜台词,外地四品不如京内六品,估计这也是要给个补偿吧。
冉钰带领着人手还查了一下前任知府的业绩和账面。
好家伙,那叫一个绝!
偌大的知府里找不出几栋满的粮仓,账面上写的是全满,但实际上里面装的是陈年旧糠的都已经算好了,腐烂的,耗子都乱跑的,还有一个就剩个门框了,门框上面画一个大大的“粮”字,如果不是地图上标着有这么一个粮仓,冉钰还不知道在这儿竖个门框干嘛。
锦衣卫是杀舒服了,他们贪污的东西一子不落的拿走,就算是田地,也被瓜分了不少,但是府衙账面上是啥也没有,朝廷早前发的粮款被上任知府用了个精光,冉钰来面对的就是一个空荡荡的,无钱无粮无人的场面。
府衙里的捕头,捕快就剩下三个了,一个年老,走路都费劲,估计都快入土了。一个年幼,是接他父亲的班,刚当上捕快没两天,最后一个是个傻子,个子很高,听话,但听不得太复杂的话。
这些人不是年老就是没能力,时间短,才没有受到这次事件的波及。
这都是什么天崩开局。
接手的这一个月冉钰是一个人分成八个人使,乔婉婉都被她绑来挑灯夜战。
冉钰当机立断向京城哭诉好几次,不是要钱就是要人,最后实在没招儿在当地找了几个会认字儿的账房。
他们的东家都受到这次的波及进了大牢,有的都没能从牢里出来,冉钰矮个子里拔将军挑了这几个账房先帮忙管着,但始终不太对手。
“忙,忙,忙”乔婉婉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你也来看看我这边的事儿啊!”
“关键是我现在这边没有人,手底下那几个账房短期内又调教不出来,公文的撰写没一个能干,招人吧,现在连个举人都找不着。”冉钰可怜巴巴的看着乔婉婉,“现在奇潋都被我累得不想动了。”
“嗯,那确实有点儿忙哈”乔婉婉白了他一眼,语气有些舒缓,“你之前在临汾县不是还带出来几个小吏吗?还有当时的刘主簿手底下那个张什么,这几个你不都是很欣赏吗?试试把他们叫过来吧!还有那个刘员外的孙子,不是看着挺机灵吗?也能给他借调过来呀!
反正广撒网多捕鱼啊多喊点儿人吧。”
听乔婉婉这么一说,冉钰心里就有成算,她拍拍脑门,“都忙糊涂了,没想起这茬。我这就修书,看看他们来不来。
不过刘员外他家孙子不是要考科举吗?估计来不了。”
“你傻吗?”乔婉婉气的用手中的团扇拍了一下他脑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小伙子在你手底下做做事儿,回去不仅策论好些了,建的实事也多了回去也不会言之无物,多好。
听我的”她敲了敲桌子,“你就这么跟刘员外写,就说到时候有空的时候你还能指点两句,怎么着,李墩华也是新科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