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团,又称“常人国青少年团结组织”。
在我们小学时,有选拔少先队员的活动。我最讨厌少先队,没少因为忘记戴红领巾被为难。我实在不明白这东西又勒脖子,夏天又捂得全是汗,容易捂出痱子来,有什么必要非得让大伙儿戴着?
好在县令尹光明倒台后,五小罢了这波严查,少先队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
到了上初中,常青团便取代了少先队,又成了学校里发展的半官方组织。我的确是有机会加入这个组织的,但是又要背什么团规,又要宣誓,还要交钱。我才不要呢。
又不是云门那样的神秘组织,也没有为正义奋斗的理想,看起来跟小官僚似的。谁爱加谁加,我是不加。
我初中唯一加的组织,便是“倒周府诗词协会”。
也不是我主动加的,当时莫老师让我和另几位语文好的同学写诗,我写两首交上去,就和另一位同学一起入选了。
这协会我从没去过,就挂个名字。
后来有人送了我爹一套《倒周府文化刊印合集》,里面有好几本精装书,我倒没有去翻翻自己的诗词在不在里面。
写诗原在心,不在名。
好啦,扯回正题。
不知莫老师到底与杨青秀说了什么,总之当天下午,我没有再受到恐吓。杨青秀本人也没有再在考场吵闹。
当天放学时,我爹果然来接我了。
当时天气阴沉沉的,公公坐在副驾驶上,我上车之后,跟爹爹说了这件事。
爹爹说他也听莫老师说了。
随后公公就说:“你这事做的差了,人家作弊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举报她,反倒被人威胁。”
爹爹不赞同道:“哎,不能这么说。她这事做得没错。维护公平怎么能算错?”
我想起爹爹的经历,为了“公平”,他几次被抓,逃往元大都伸冤,又躲到广府花钱爆料。受了罪,赔了钱,最终还是得到了“公平”。爹爹又对我说:“你放心就是。在倒周府,还没人敢动我元小东的女儿!”
此时车已经开过了大转盘,若干年后,爹爹还会在这,开着他最新的宝马对我说:“整个倒周府没人是我元小东的对手!”
两个影子互相重叠,仿佛隔着时间长河遥相呼应。
我不知道是爹爹使了什么手段,还是莫老师把这事儿平息了,总之后来,我再也没跟杨青秀对过面——就算面对面我也不认识,我有点脸盲。
休假时,我住在十四公里,花花已经长成青年状态了,每天皮得很。有次早上起来,我找不到我的鞋了,就是被它衔走了。
牤牤养了一窝小鸭子,现在还都是绒黄状态,可爱的很。
花花就喜欢跟小鸭子们挤在一起,我的鞋就是在鸭子窝边上找到的。
万幸找到的时候,上面还没沾上鸭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