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早,容聆一把抱住她,“小早,以后你结婚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对方是人是鬼。”
纪早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别难过。”
她扶容聆坐直,“我听周航说了,现在他们圈子没人敢接这个案子,对不起。”
“不是周航的错。”容聆趴在吧台上,又一杯酒下肚,“是沈西渡用权势胁迫,我们斗不过他。”
纪早看到她这个样子,有点难过。
容聆上学的时候多么意气风发,中学期间连续跳级,十七岁就上了大学,五年医科年年奖学金,妥妥的学霸。
她长得又好看,宿舍楼下每天都有人排着队表白。
大学最后一年联姻嫁给了沈西渡,没多久意外怀了孕,后来因为丧失一子后消沉过一段时间,但她很快振作,带孩子的情况下仅用两年时间完成硕士三年的学业。
如今工作三年才二十六岁,但是已经是科室内最优秀的医生。
她用最大的热忱做着儿科医生这份工作,她说过希望只只在内的所有孩子都能够健健康康长大。
可这段时间因为沈西渡,工作频频受挫,现在还被停职处理,遭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纪早觉的这些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估计早就发疯了。
她回神,安慰道,“你放心,工作的事我已经拜托我爸了,我不信你会处理不当,调查清楚就好了。”容聆歪着脑袋看她,“谢谢你信我。“
这句话让纪早鼻头一酸,她从高脚凳上下来,飒然道,“在这清吧能过什么瘾,姐姐带你去舞池嗨。”
然后不容分说地把容聆带去了热闹的会所。
纪早带着她进舞池,在酒精和音乐的刺激下,容聆第一次尝到了发泄的快感。
半夜,她脚步不稳地回到漆黑的别墅,想到女儿不在,心情又低落了几分。
当她正要摸索着开灯时,啪的一声,客厅内顿时亮如白昼。
她寻声看去,就见穿着一身深灰色睡袍的沈西渡站在那里,表情冷得像幽灵一样。
容聆眯了眯眼,以为自己眼花,可她并没有醉到出现幻觉的程度,再三确认,那人确实是沈西渡。
容聆脸色淡下来,“你怎么在这?”
“你喝酒了?”
走到她面前,他沉着脸问。
“和你有关么?”
容聆避开他,绕着他走,像避瘟疫一样。
沈西渡上前两步拽住她,质问,“女儿一不在,你就放肆到没边了?和谁一起喝的酒?”
容聆偏过头,脚底虽有些站不稳,一双漆黑的杏眼却定定地看着他。
男人被她看得有些恼怒,“和纪早还是男人?”
容聆“呵”了一声,凑上前,仰视他,语气十足挑衅地重复上一句话,“和你有关么?”沈西渡彻底恼了,一把扣住她细长的脖子,“别忘了,你还为人妻为人母,要玩也悠着点。”
容聆本就心情不好,此刻的怒意更是到达了顶峰,她脖子一歪,狠狠咬住他扣着自己的那只手掌。
“嘶”的一声,沈西渡吃痛松开了她,他低头看了眼被她咬的地方,一口鲜红的牙齿印,他眸中蓄满怒意,“你疯了?”
容聆嫌弃地擦了下自己的嘴唇,冷笑,“我还能更疯!女儿为什么不在?还不是拜你所赐!我要怎么玩也和你没关系,都是你逼我的。”
明明是她咬他,她还嫌弃上了。
沈西渡胸膛气得一鼓一鼓,但想起沈夫人的叮嘱,他还是耐着性子道,“我们谈谈。”
容聆,“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她说完,步子踉跄地往楼梯口走。沈西渡还是拦住了她,他抓住她双手,将她抵在楼梯栏杆上,逼得容聆不得不正视他。
“这段时间你好好在家反省,我也会搬回来住,只要你我和平相处,只只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