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也只是抱着她睡觉。
这件事表面上就这么过了,容聆得到解释后也没有再追究。
只是心里却还是郁郁,总好像有什么事没有解决。后来她是被噩梦惊醒的。
她梦见恢复单身的萧窈回来找谈津墨了,梦里,容聆让谈津墨选择,而他毫不犹豫转向了萧窈。
容聆心脏一痛,就醒了。
醒来发现才凌晨四点,身边的男人正在熟睡,也许这两天耗费太多精力,容聆下床,他都没有醒来。
已经睡不着,她披了件衣服,站在阳台上吹风。
虽然是梦,但是因为太过真实,让容聆现在心脏还抽着疼。
原来,她不开心的原因,是担心没了婚约束缚的萧窈回来找他。
而谈津墨也没有追问谈曜则出现在她房里的事,她忍不住想,是因为太信任,还是因为不在乎。
夜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她眉头却越拧越深。
最终叹一口气,转身,却对上谈津墨讳莫如深的眼。
仅有的一点月光的光线让她看不分明,却还是止不住一颤,张了张嘴,随后问,“抱歉,吵醒你了吗?”
谈津墨径直走出来,将她搂进怀中。
“有心事?”
他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却是温暖的,似乎替她赶走了夜风的冷。
被他扣着后脑勺的容聆微微摇头,“睡多了,醒了就睡不着了。”
“这样吹风,感冒了怎么办?”
容聆没说什么,他的关心让她忍不住想哭。她何时这么脆弱?
怕他多想,她还是上了床,两人重新睡下。
容聆带着心事上班,纪早是看出来的。
两人吃饭的时候,纪早试探地问,“金骏庭说在m国发生了一些事,差点没命,是真的吗?”
容聆拿着筷子的手顿住,抬眸,随即点了点头。
“他怎么和你说的?”
纪早支支吾吾,容聆便明白了,“他提了萧窈?”
纪早点头,看着她,“你在意?”
容聆低头默默吃了一口菜,没说话。
但纪早忍不住了,“容容,虽然萧窈的存在是有点膈应,但毕竟法律上是妹妹。他们没可能的。
谈津墨既然选择和你结婚,他肯定喜欢你。我一路看过来,他是那种目标坚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人,他没有和萧窈在一起,那就是不喜欢了。不然凭他的能力,要是真喜欢,强取豪夺也无可厚非啊。”
“真正的喜欢难道不是成全?”
容聆笑了下,“正是因为珍视,不忍让她选择,所以才放手。”
纪早一噎,不知道怎么接了。
她讪讪道,“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重要的是,现在你们才是合法的,你可不能傻乎乎不知道争取啊。”
她低头,似乎在想什么,又道,“以前我也总是气不过,觉得有点不如意的地方,就嚷嚷着劝人分手,但是真经历了,才知道放下一个真正喜欢的人有多艰难。”
容聆却淡淡道,“真要是下了决心,也没什么艰难的。”
纪早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下意识抓住她的手,“什么意思?你要分手?”容聆失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没那么严重,吃饭吧,我下午还有个手术。”
吃完饭,她回科室,打开门,却看到安南月挺着大肚子坐在她办公桌前。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目光平静地对着容聆略微讶异的眼,缓缓从包里抽出一把小刀,用极其冷静的音调问,“容聆,你放过我好不好?”
容聆以为安南月拿刀是对准她,下意识要叫保安,却被安南月喝住,“关门!否则,我一刀割下去,你职业生涯也毁了。”
然后便看着她用刀抵着自己颈边大动脉。
又来自杀威胁这一套。
容聆嘴角抽了抽。
她本想不顾她死活,毕竟两人有仇在先,但安南月狠就狠在,她会挑地方。
儿科办公室是玻璃窗,里面但凡有点争执都能外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现在门还开着。
安南月一嚷,外面听见的人不少。
一个孕妇拿刀自杀威胁,光这个新闻就够容聆再次被口水淹死。
容聆深吸一口气,随手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