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两道不同内力翻涌四散，针锋相对。
茶杯中平静的水瞬间激荡沸腾起来，桌椅摇曳，守着包厢的侍卫们均感受了巨大的压迫感，面面相觑，紧绷着身体兢兢业业守着包厢。
楼下喝酒划拳的江湖人士也感受了这两股强劲的内力，慌张起来。
“什、什么情况！？”
“谁打起来了？”
“这么厉害的内力……”
……
子芩捂着胸口后退一步，嘴角蔓延出鲜血，死死地盯着萧齐慕，眼中杀意浓郁。
“我承认，你的天资很强，但现在，你……”萧齐慕站起身，缓缓逼近子芩：“还太年轻了。”
“那又怎样。”子芩见到萧齐慕逼近，嘴角扯起股恶劣的笑，白齿被鲜血染红，宛若恶鬼般阴恻恻道：
“你敢杀了我吗？杀了我，澈澈肯定不会放过你。”
少年的话无疑激怒了萧齐慕，萧齐慕气息罕见紊乱了些，眸中升起怒气。
“哈哈哈哈哈……”子芩嘲讽的声音回荡在包厢中：“你还真虚伪啊，大盟主。”
在澈澈面前装得清风朗月一脸正气，私底下却是这样善妒恶心的做派。
和他，也没什么两样嘛。
“虚伪？能有你虚伪？”萧齐慕眯了眯眼，子芩立马感受到体内不属于自己的内力四处肆虐，如刀绞般刺痛。他闷哼一声，萧齐慕却欢悦地笑出了声。
“澈澈他知道吗？自己养大的孩子，居然有如此浓重的杀意……让我猜猜，你的手上，染了不少人的鲜血吧？”
萧齐慕行走江湖多年，笃定这样阴狠的杀意定是经历万千厮杀锤炼出来的。
“你看起来似乎对旁人的生命并未有敬畏之心，倘若澈澈知道了，你觉得，他还会对你那样好吗？”
萧齐慕的话无疑是子芩心中最隐蔽，最不想提及的事情。
“你找死！”子芩忽地爆发，内力暴涨，萧齐慕被忽然爆发的内力击退数米，勉强扶着墙柱才堪堪停下。
果然，该杀了他才对。
只有死人才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杀了他吧。
杀了他吧。
脑海中的声音驱使着子芩不断向前，黑眸森然，看向萧齐慕的视线就如同看一个死物。
萧齐慕被少年强大的内力震得有些头晕目眩，看着后者朝他走来，咬了咬牙，想运气攻击，抬起手，却无法凝气。
他倏地瞪大双眼——他的内力呢！？
看到萧齐慕的反应，子芩漆黑的眼中带上了丝怪异的色彩，像是来自阴间索命的恶鬼。
“啧，你怎么不还手啊？”
他微微歪头，狭长的眼眸中的眼珠幽暗纯然，带着些恶劣的无辜，像是天生的狠厉嗜血。
萧齐慕整个人如坠冰窖：“是你，你吸走我的内力。”对啊，他早该知道的，他的那身强劲的内力，怎么可能是自己练出来的呢？
“所以……刚刚你是故意装作打不过我？”萧齐慕无法凝气的手微颤，浮现出巨大的危机感：“好生歹毒狡猾！”
子芩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冷笑，如毒蛇般阴冷潮湿：“还不算蠢嘛，不过——”
“你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