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陈广此刻感到言语的苍白,自己真的无言以对,萧华之前说的所有已经将他虚伪的面具扯下,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话音未落,走廊上已响起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地砖的声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陈广仿佛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直接出了房门,萧华几人也跟他来到了客厅
“你到底跑哪去了?找你也找不到手机也不开!“陈广整个人脸色涨的通红,好似要把子啊萧华这里受到的气全部撒给整个人。
那是一位身着酒楼工作服的美丽女子,满脸焦急。
原来,她便是珊珊的母亲,郭艳萍。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在上班,怎么接电话?酒楼同事告诉我家里出事了,我就立刻就赶回来了。“
郭艳萍试图辩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您好,您是珊珊的母亲吧?我们是重案组的警员。这次珊珊没被砖头砸中是幸运,但负责照顾她的小贩却不幸遇难。”
梁小柔的声音里透着不满。
“真的很抱歉……”
郭艳萍心中满是愧疚,低声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如果不能好好照顾孩子,当初就不要生。作为父母,你们有这样的资格吗?“莫淑媛愤慨地质问。
“是啊,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要去内地工作,希望你能请假在家照顾孩子。可你倒好,还跑去酒楼上班,把女儿置于这样的境地!“陈广按捺不住怒火,大声斥责。
“我今天确实有请假,但酒楼突然说人手不够,紧急召回我。我也是没办法,才拜托隔壁摆摊的富叔帮忙照看珊珊,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郭艳萍委屈地解释着,从包里掏出一包烟,试图借此缓解压力。
“富叔在街头摆摊,哪有时间帮你照看孩子?就算没有这次意外,万一珊珊在路边被拐走了怎么办?““你经常抽烟吗?不知道二手烟对孩子健康有多大危害吗?“
梁小柔对郭艳萍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
“抱歉,我马上就灭掉。不过,吸烟又不犯法,没必要让警察来教训我。“
郭艳萍在巨大的压力下,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你……“
众人对她的态度更加不满。
“阿萍。“
陈广悄悄用手肘碰了碰她,似乎是在提醒她注意言辞。
“呃……Madam、阿sir,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着急了,才没控制住情绪。请你们别跟我这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郭艳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
萧华冷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讽刺:“二位,如果我的女儿受到这样的伤害,我定会追查到底。我相信珊珊的伤与你们二人脱不了干系,至少存在监管不力的责任。”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对父母的不满与失望,认为无论虐待行为出自谁手,另一方都难辞其咎。
“警官,我们真的是冤枉的,请您不要带我们走!”
“对啊,警官,我们知错了,保证以后绝不再让菲佣照顾珊珊,一定保护好她,不再让她受伤。如果您把我们都带走了,谁来照顾珊珊呢?”
陈广夫妇急切地恳求道。
“你们俩就别再演戏了,具体情况回警署再说。另外,Madam,请您向黄Sir申请搜查令,只要比对DNA和指纹,就能揭露真相。至于菲佣,如果如你们所说上周已辞退,我们会与入境处核实情况,我不信这其中没有猫腻!”
萧华冷静地分析着,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面对萧华的严厉,陈广夫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警官,为了这点小事动用警力,不太合适吧?”
郭艳萍仍试图狡辩,心存侥幸。
“郭小姐,警方办案自有分寸,无需您操心。而且,至于为什么我这么坚决是你们二人虐待的珊珊,这一点你可以问问你的丈夫,现在,如果你们愿意主动坦白,或许还能算作自首,我们会考虑从轻处理。但若是等我们查实了,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萧华给了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就在这时,陈广突然开口:“等等,我说。是的,珊珊身上的伤是我打的。但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下得了手?你还有没有人性!”
“太过分了!不喜欢孩子就别生啊,为什么要这样虐待她?”
“他们俩都有责任,应该被抓去坐牢!”
众人对陈广的暴行表示强烈的愤慨和谴责。
面对众人的指责,陈广情绪激动地喊道:“你们知道什么!病房里的那个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是她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我辛辛苦苦帮她养了六年,她还不知足!”
这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原来,陈广是因为被妻子背叛而心生怨恨,将怒气发泄在了无辜的女儿身上。虽然他的遭遇让人同情,但这样的行为却更让人无法接受。
“都是我不好……”郭艳萍此时也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我背叛了他,他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儿,所以才会拿珊珊出气。但他是无心的,如果要抓的话,就抓我一个人吧……”
郭艳萍面露羞愧,声音微弱地吐露心声。
“你听听,她这样的女人,若非我对她有感情,怎会与她共度时光,还为她人的孩子操持?”陈广的话语中满是理所应当的理直气壮。
“我承认我曾背叛过你,对此我深感愧疚,但我发誓,珊珊绝对是你的亲生女儿!”郭艳萍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真挚。
“哼,你的这些辩解,我自是不会相信。”陈广的态度依旧冷漠,多年来,他从未将珊珊视为己出,只当她是个无关紧要的存在。“阿广,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郭艳萍心痛不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们之间的纠葛,我们无权干涉。至于珊珊的身份,其实很容易证实,只需法证部门提取你们的DNA进行比对即可。但现在,你们需要随我们回警署。”萧华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郭艳萍的声音哽咽了,“警官,我愿意承担所有罪责,只求你们能放了我老公,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