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关切。
然而,当她看清眼前的情景时,顿时愣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竟然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原本,她还误以为是司夜寒对顾晚施暴,所以才会如此冲动地闯入房间。但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事实竟然完全相反——此刻的顾晚正趴在司夜寒身上肆无忌惮!
听到阿姨突然闯进房间的声音,两人如梦初醒,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
率先回过神来的顾晚,手忙脚乱地用双臂撑起身子,扭过头结结巴巴地对阿姨解释道: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姨心中暗自嘀咕:
想?
我明明是亲眼看到的,这还需要去想吗?
尽管司夜寒长得英俊潇洒且家财万贯,但阿姨始终觉得他的年纪比顾晚年长一些,担心顾晚会因此吃亏。
一直以来都思想陈旧、观念保守的阿姨,尽管内心深处认为他们俩在一起实在欠妥,可她终究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女佣罢了,哪有资格和胆量去干涉雇主的私人生活呢?
她只是心疼不已,毕竟那可是自己含辛茹苦、悉心照料多年的宝贝疙瘩啊,如今却如此轻易地就被他人给骗走了,心中难免会有些许不爽。
于是,她手忙脚乱地一边往门外退去,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
“对……对不起,打……打扰了,你们请继续吧。”
然而,嘴上虽说着这般言不由衷的话语,但阿姨的心却早已如刀割般疼痛难忍。
阿姨开始怀疑司夜寒养育顾晚的初衷,怀疑他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阿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认为司夜寒这分明是,打着无偿供养顾晚的旗号,实则却是在为他自己豢养一只,可供他把玩的金丝雀罢了。
难道他这么多年对顾晚的付出和照顾,仅仅只是为了这一刻?
难道这真的是一场无聊透顶的游戏不成?
莫非只需轻轻松松按下暂停键,所有的一切便都能恢复如初吗?!“阿姨,请您等一下,事情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样,请听我跟您解释。”
眼见着情况不妙,唯恐阿姨心生误解的顾晚,急忙从司夜寒身旁挣脱开来,并迅速起身朝着门口飞奔而去。
此时此刻,孤零零地躺在冰冷地板上的司夜寒,默默转过头来凝视着顾晚渐行渐远的身影,脑海里依旧不停闪现着刚才那个足以让他魂牵梦绕的场景,整个人仿佛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房门紧紧关闭发出“砰”地一声之后,司夜寒这才缓缓从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支撑起身子来,坐在那里眼神有些空洞迷茫地望向前方,然后伸出手指微微颤抖的,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动作,感受一下刚才顾晚残留在上面的气息与温度。
那个突如其来,如同蜻蜓点水般轻柔而短暂的吻,实在是令司夜寒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呐喊着,这种美妙绝伦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甚至连灵魂都要为之战栗。
更糟糕的是,他那具向来清心寡欲的身躯,竟然也在不知不觉间对这种蚀骨销魂的滋味,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渴望与眷恋,并渐渐开始沉迷于此无法自拔。
当天夜里入睡之后,司夜寒甚至还做了一个十分荒唐且大胆至极的春梦。
梦中的他全然不顾顾晚的拼死反抗与苦苦哀求,犹如一头凶猛残暴丧失理智的野兽一般,恶狠狠地将她死死按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整整一夜……
最终,如愿以偿地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被他强行压抑埋藏在内心深处,对于顾晚那强烈得几乎快要喷薄而出的占有欲,以及各种荒诞不经的旖旎幻想,彻彻底底地宣泄释放了出来。
然而次日清晨梦醒时分,回想起昨夜那场荒诞不羁的梦境,司夜寒顿时感到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他抬起右手毫不留情地朝着自己的额头重重拍打了几下,语气中充满了懊恼与自责地质问自己道:
“司夜寒啊司夜寒!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真的要如此禽兽不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