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林晚夏只得拉开门。
“四叔,你是不是忘了上次的事了?还敢爬我家大门呢?”
林根生是没想到林晚夏在家,吓了一跳,松开握着大门的手,退了回去,讪讪道:“你在家呢?我还以为家里没人。”
“没人的话,你想偷什么?”
“别说话这么难听!”林根生不愿意听林晚夏这么说自己。
林晚夏翻白眼,对这个四叔也算了解,典型的窝囊废不说,也是欺软怕硬的代表。
经过这一两年的战斗经验,林晚夏很清楚怎么对付他。
二话不说拿起闩门用的棍子对着林根生,“二叔,要是不想让人说难听的话你就别做让自己难堪的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有事你就说事,没事你就滚。”
同时在心里默念:不生气,生气影响胎教,万万不能生个小气包。
林根生往林晚夏手中的棍子看了看,往后缩了缩脖子。
这个侄女打人多厉害他是知道的。
很识相的说出目的:“我想来看看能不能在你家找点儿吃的。”
“什么?”林晚夏怀疑自己耳朵不好使,“找什么?”
林根生又羞又恼,声音低了下去,“我就来找点吃的。”
林晚夏狐疑地打量林根生,嘴上痛快道:“没有!”
当贼就当贼还来偷吃的?
谁信啊?!
话音刚做就听见林根生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林根生摸着肚子恼羞成怒,“林晚夏,你好歹也算是我养大的吧?说你白眼狼真没说错。就算我们对你再不好,是不是也没冻死你没饿死你,让你顺利长这么大?那你就看着我饿死是不是?”
林晚夏并不接受道德绑架,“你们养我并不是因为善意,而是惦记我家这几间房子。我没冻死没饿死不是因为你们好而是因为我命大。事实上,我觉得八岁的我已经完全能自理,你们如果不侵占我家的话,我应该过得更好。
当然,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可以给你点儿吃的。先说好,吃完咱们就两清。”
林根生没办法反驳林晚夏的话,只是听见“两清”两个字下意识犹豫,他可不想跟林晚夏两清。
肚子再次唱起空城计。
林根生摸了摸肚子,咬牙点头:“好!”
心想,你说两清就两清啊?
林晚夏不是没看出林根生的小算盘,只是懒得搭理他,示意林根生在院子里站着,这身回家拿了两个馒头出来,递给林根生,“给!”
林根生没接,皱眉嫌弃:“就这?”
“就这。不要拉倒。”林晚夏转身就走。
林根生一把抢过馒头,却不肯走,目光往林晚夏身后瞟,想看看房间里的桌子上还有没有其他吃的,“就俩馒头太干巴了。你给四叔弄俩菜整点喝的行不行?我以前可没对你不好。”
“是,你也没对我多好。最多就是拿了钱买烟或者打牌输掉的时候,赖到我身上,害我被打一顿外加一天不能吃饭而已。”
林根生顿时心虚,拿着馒头的手往后缩了缩,却仍旧不死心,“你就一个人在家,中午炒的菜有剩的给我将就一口也行。”
“没有。”林晚夏拒绝得干脆,但是被林根生的卑微弄得很是好奇,“你这是唱的哪一出?你们都能回村盖砖瓦房了告诉我你吃不起饭?”
鬼才信。
这几天拖拉机从窑厂一车一车的往他们的新宅基地上拉红砖,说吃不起饭,让她怎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