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见林晚夏表情不太好,试探道:“要不然我去把她打发了?”
林晚夏摇头,“你要能打发就不会跑到这边来找我了!这次她闹得很厉害?”
缇娜点头,“浑身血淋淋的往咱们门口一跪。顿时就吸引的左邻右舍都围了过来。我也试过报警。可是她手里拿着一把刀抵着自己脖子,说公安要敢碰她就自尽。只一个要求,见你。
我说你不在京城,她说她就跪在门口等你回来。”
比上次好的是,林晚夏名声在外,又整天不见人,大家都知道来堵林晚夏的门没有用,她很可能个把月都不露面。
想找林晚夏,在报纸或者电视上看见她的概率都比来四合院大。
林晚夏拿过外套,“那走吧!”
看来真出事了,否则任秋心一个小姑娘不会干这么极端的事。
从保密胡同到四合院开车差不多二十分钟,倒不是离得远,主要是弯弯绕绕的胡同里全是四通八达的路口,指不定哪个胡同口就冒出个人,根本不敢提速。
另外就是胡同里的墙上往往会堆一些老百姓的杂物,把本就不宽的胡同堵的更窄,有的地方过车都困难。
等林晚夏和缇娜抵达四合院的时候,门口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根本看不清里头。
林晚夏一边喊着“让让”一边往里挤。
很快人群里有人认出她,高喊着:“小龙女来了,让一让。”回头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自觉给林晚夏让开了一条路,让她顺利到了最前面。
本就不算宽阔的胡同,被人们围的只剩一个直径也就是一米的不规则的圆。
任秋心摇跪的摇摇欲坠,却还是坚持握着抵在脖子上的水果刀。
公安们站在任秋心对面,明明一个箭步就能冲过去的距离,却没有一个人动。
“小姑娘,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一定帮你把你娘救出来行不行?”
“不行!”任秋心哭着摇头,“你们都是坏人,你们只会帮他!”
公安们苦着脸,不知道这个他是谁。
可是林晚夏知道。
他指的是任建华。
林晚夏看清任秋心后皱了下眉。
任秋心看起来着实有点惨。
额头上不知道在哪碰破了,破皮的地方还沾着泥污,两行从破口处流出来的血不规则的干涸在脸上,远远看着就瘆人。
她衣服凌乱,一身泥污。
大冬天一身单衣,跪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唇上没有半点血色。
“你怎么了?”林晚夏开口。
任秋心听见林晚夏的声音,侧目,看见是她,像是看见了救世主,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扔掉手里的水果刀,膝行至林晚夏腿边,一把抱住她,“姐姐,你救救妈妈,她要被打死了!”“求你救救她!他要打死她。”
“我想要妈妈……呜呜……求你了,求你救救她。”
“姐姐,你救救妈妈吧!救救吧!我给你磕头。”
“……”
任秋心语无伦次的求救,磕头力道很大,额头碰的青砖发出沉重的声音。
围观人群都觉得任秋心可怜,忍不住又开始像上一次一样,劝林晚夏。
“小龙女,你就救救她吧!你看小姑娘可怜的。”
“对,要不是真遇上难事,一个小孩子哪能吓成这样?”
“就是啊!她都叫你姐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吧?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人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林晚夏懒得搭理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只转头问民警,“公安同志,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