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眼红四哥四嫂大棚赚钱的多,但是有钱盖大棚的少。
江父这人好面子,出去遛弯的时候,被人拉到家里灌了几杯酒又恭维两句,那劲儿就上来了。
跟人家拍着胸膛说,江肆年可以借钱给他们盖大棚。
酒醒了以后万分后悔,可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没有往回收的道理。
只是江父也知道江肆年和林晚夏的钱多数是林晚夏赚的,他能康儿子的慨,不能康儿媳妇儿的。
他一直借口林晚夏和江肆年忙,等他们回来就借。
实际上江父一直没敢跟林晚夏提这事。
本来江肆年都快两年没回来,大家也快把这事忘了。
谁知道江肆年和林晚夏回来了。
回来也就回来,反正林晚夏他们很快就走,也就是周围几家邻居会注意。
可偏偏林晚夏是钱榆小学的大功臣,村长拿着喇叭喊全村人跟林晚夏合照。
这下纸包不住火了。
当天晚上,村里就不少人找上门来,想借钱。江父倒是早就料到,躲了出去。
江肆年和林晚夏被借钱借的一头雾水。
一问之下,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是村民们也意识到,债主还不知道要借钱的事。
一时间都满脸无措。
林晚夏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公公的不是,只说刚回来,手里没那么多钱,让大家过两天再过来。
江肆年和林晚夏平时都回镇上去住。
这一次,江父等到家家户户的灯都灭了才敢回家,但是在院门口看见小轿车的时候就知道林晚夏没走。
他转身想走,想了想,又回头进了院子。
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江母也知道这事是江父做的不地道,早早带着小六小七躲进里屋。
四哥四嫂不想夹在中间为难,早早带着孩子们回了大棚那边。
把月月和星星带走了。
江父进门,只看见江肆年和林晚夏在方桌边儿坐着。
江父脚步顿了下,进屋坐下,先开口:“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回镇上?”
江肆年瞥了眼林晚夏,开轻叹:“爸,你明知故问。”
江父心虚地避开江肆年的视线,“好好说话,我听不懂你咬文嚼字。”“老爷子,您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您两杯黄汤下肚就把儿子儿媳卖了,不太合适吧?”林晚夏声音有些凉。
江父听过林晚夏怼自己婆娘,但还是头一次听林晚夏这么跟自己说话,心里很不舒服,语气也有些不太好:“我怎么就买你们了?不就是让你们借点儿钱给街坊邻居?
再说,你不是喜欢做好事吗?你给村里盖学校还捐款让孩子们上学可以,借钱给村里的人盖大棚就不行?”
江肆年听不下去,“爸!这不是一回事!”
“当然不是一回事。你们捐款给学校,钱有去无回。可是借钱给大家盖大棚,他们赚了钱就会还你们。”
“他们若是赚不了钱呢?”林晚夏反问,“这钱你替他们还吗?”
江父瞪眼:“我要有那钱我用跟你们借?”
“所以,您没有钱就别穷大方!更别拿我们的钱装大款!”
“你!”江父被噎的老脸通红,又开始喘粗气,恼羞成怒道:“我没拿你的钱装。怎么?我一个当爹的还做不了儿子的主?我让他借点儿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