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龟往鼍白手中兽皮上扫了一眼,马上道:“禀大王,今日并不是什么节庆日,不过是岸上百姓要修渠引水,方祭拜河神。
大王心情好,便收了香火,应了此事。若心情不好,不允就是。
一般来说,修渠这等事,三五年都不见一次。
大王,属下觉得,可以应下。
那岸上百姓自己都吃不饱,还要修渠!他们哪来的力气修那东西,臣以为,他们干不了几日,便扔到一边,反倒是大王您,可以不用许出水源,还得不少香火!”
说着话,这绿毛龟忍不住对着那柱香火,流下了一条晶亮的口水!
鼍白心中一动,就要应下。
就在此时,黑水河上方,传来了敖圣的声音。
“本地河神还没搞定吗?搞定了就出来受了香火,我有事要你做,马上出来!”
鼍白鱼鳞炸起,整条白鲤,跟盘中的松鼠桂鱼差不多。唯一的区别,鼍白它是纯白的。
“绿毛龟,点兵,随我上岸!”
绿毛龟大惊,他失声道:“大王,人类确实很弱,可咱这黑水河只是黄河的一条小支流,还临近人类的王都朝歌,这里可不是闹事的地方啊!大王,咱不能擅自出兵啊!”
鼍白翻了翻鱼眼,“谁说本王要打仗了,这不上头有人祭祀河神,本神才去收些香火!快点点兵,哪个敢不到的,本王直接吃了它!”
说罢,小小的白鲤一张嘴,那张秀气的鱼嘴骤然化为一只巨大的黑色旋涡,无形的吸力吓得众多水中精怪战战兢兢,它们一个个顶头鼻青脸肿的妖怪头,老老实实的跟在鼍白身后,浮上黑水河。
河岸边,这些百姓还要祭拜,不妨水中钻出一群妖精来。
饶是张家村的百姓知晓河中有水神,此时也被吓得面色僵白。
“我地个天爷,这个河神爷爷怎么就出来了?”
“是啊,我记得咱们村祭祀百次,也不见河神出来一次啊。明明每次都是只螃蟹脑袋收取祭品的。”“是啊,是啊,我记得,好像只有二十年咱弓长氏的老祖还活着时,那只黑面河神才露了个脸。不对……这河神他……”
“他是个白脸!”
“这,这,这不会是……”
假的吧?
张家村百姓起码有一半人吓得面色发白,生怕这突然出现白脸河神一口把他们吞了。
鼍白又不聋,他越听越生气,一张白脸竟在慢慢变黑。
“咦,河神爷爷的脸在变黑,看来是我等误会了。只是好端端的,干啥把脸变成白的,不会是变化没学好,才一会儿白一会儿黑吧。”
鼍白气得浑身颤抖,眼看就要现出真龙之身,却被敖圣指尖一弹,以一滴先天太一真水,化了心中一口孽气。
他心态复明后,马上就要向敖圣行礼。
敖圣龙威一压,定住鼍白。
“问一下本地村民,祭祀河神所为何事?”
敖圣暗中传音道。
鼍白一呆,心说,这里的村民都写了祭文,我当然知道他们要修渠啊。怎么,这事还得重新问?
河神就是干这个的?
可据他所知,他那些在各水脉当龙王的兄姐,也没这么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