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钱仕林调到京城任礼部四品通政使,而那位周县令接任了泉州知府。”
朱元璋听到这里,冷哼一声道:
“这事还是咱亲自同意的,可惜啊;
那周东升最开始的考评连良都不是,只是个一般。”
“原因竟然是那周县令,把剿匪清剿的十二万两银子,以正式公文的方式,要求泉州府;
把这笔银子押解到京师,收归国库。”
户部尚书吕昶听到这里,立马震惊了:
“启禀陛下,别说是洪武二年,就是一直到现在,开国五年来户部从来没有收到过;
各地官府剿匪得来的银子。”
朱樉这个时候冷哼一声:
“户部当然收不到,这位周县令被钱仕林发出了死亡威胁,不撤去正式公文;
就小命不保,你户部能收到了才怪。”
这个时候,坐在外围的礼部通政使钱仕林听到这话,直接晕了过去。晋王朱棡看到这一幕直接无语了,随即问道:
“这货是谁啊,咋还晕倒了?”
礼部尚书宋濂,愤怒的看着晕倒的礼部通政使道:
“他就是那个钱仕林,这下我礼部丢人丢大了!”
“卧槽!!!”
“原来是他!”
晋王朱棡走过去,大靴子直接踩在了钱仕林的手上,这货立马就被疼醒了;
像被杀的猪似的惨叫起来。
这时,朱元璋的声音再次传了开来:
“这钱仕林逼着周县令,收回了宁国县的正式公文,同时还给了他一万两银票;
从此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被这个姓钱的逼着走上了赃官之路。”
李善长听到这里,长叹了一声道:
“可惜了,这周东升接了这一万两银子,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不不不!!!”
朱樉看着李善长古怪的说道:
“此时,这位周知县还是可以回头的,这一万两银子他可一两没拿;
这次剿匪,他宁国县有二十多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他拿这些银子把这些人的命都给救了回来,剩余的一部分银子以朝廷赏银的名义;分给了那一百多个乡勇和衙役。”
“诸位大人,你们说这位周县令是有罪还是无罪!”
“朱樉幽幽的问道。
“当然是无罪!”
中山王徐达冷声道:
“当地府兵不作为,这群人自发豁出性命上山剿匪,身受重伤后肯定盼望;
朝廷能赏赐些银子,把他们给救回来。”
“结果!”
“哎......”
“有罪的是那位钱知府,真是个祸国殃民的玩意!”
朱元璋这个时候也是叹了一口气,再次说道:
“那位周县令升任知府以后,本以为熬走钱仕林那个老混蛋,自己就可以施展;
心中的抱负,做一个好官。”
“可惜,韩国公的弟弟李善信、广州将军朱亮祖、皇侄朱恒;
不到两个月时间齐齐来到泉州府,要利用泉州府军港向海外走私物资。”
这话一出,吓得李善长立马坐在了地上,随即爬起来走到朱元璋面前跪下;
“陛下,微臣有罪!”然而,朱元璋丝毫不理会李善长,继续说道:
“那位苏知府这下彻底绝望了,本以为自己都升任知府了,总可以施展心中的抱负了吧!”
“结果,面对这些大人物的胁迫他彻底绝望了,说了一句话让咱到现在都忘不了;
这大明啊,压根就没有让清官活下去的土壤。”
“听听,大明这块地被有些狗东西已经折腾坏了,以后长出来的只能是贪官污吏了!”
众多官员听到这里,吓得满头冷汗齐齐跪了下来。
朱元璋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
“不可避免,这个周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