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又让牛大亮去叫陆少雨、庞三娃到他家喝酒。买回这么多吃喝,哥几个在一起喝一顿也是必须的。但是,秦毅还要给几个人派任务。
第二天,秦毅很早就牵着马往外走,说自己还要跑一趟县城。还逢人就问:需不需要他帮着带东西。
村子本来不大,功夫不大,秦毅要去县城的消息,就传遍了全村。果然如秦毅所料,秦毅牵着马进入穿山洞不久,扬狗剩就进了秦毅的家。
这一次他的收获最大,不但身上鼓鼓囊囊,手上还拿了一些东西。
只是,他刚走出秦毅家的院门,就被牛大亮、陆少雨和庞三娃截住。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不知道吗?我和秦先生是朋友,他送我几瓶酒喝。”
说着,扬狗剩举了举手中的酒瓶。
“是吗?你是我的朋友吗?东西是我什么时候给你的?”
秦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众人面前。
“抓住窃贼了!抓住窃贼了!”陆少雨、庞三娃、牛大亮大声的喊叫着。
越来越多的人赶过来看热闹。族长和几老也来了,他们要看一下这个万人恨的窃贼到底是谁?
看人来得差不多了,秦毅让扬狗剩当着众人的面,把偷的东西一件件交出来。
这一下,扬狗剩成了这个村最臭不可闻的人。在这样的村子里,被大家指脊梁骨的人是混不下去的。
秦毅问族长:扬狗剩如何处理?族长说他和几老的意见是:这样的人必须用最重的处罚。秦毅知道,在这个村里,所谓最重的处罚就是驱逐出村。
在完全封闭的时代,个体离开群体就无法生存,这肯定是最重的处罚。被赶出村,自生自灭,相当于死刑。但对于扬狗剩这样的人,这处罚就很轻了。
用这些人喜欢说的一句话,叫做:此地不养爷,自有养爷处。
但是,一个小偷小摸,还能把他怎么样?
族长看秦毅没说话,以为秦毅不愿意,因为他知道,秦毅心眼好。
“秦先生,别的事都好商量,这件事事可是不能有半点的含糊。人懒一些,不爱干活,倒不要紧。这么大的个村子,这么多人,养活几个懒汉养得起。
“可这偷东西不行呀?一个村里,有人偷东西,大家都相互提防,乡里乡亲的还怎么相处?“别看那牛大亮?把人的头打破了,苦主不说话,大家伙能容。在这个村,好勇斗狠不丢人,有时候还是一种荣耀。但这偷东西的不成,要是把这样的人留下,我这个族长就当不成了。”族长在竭力说服秦毅。
秦毅连忙和族长解释:他没有意见,而是完全赞同族长和议事会的意见,只是觉得这处罚有些轻,怕村民不解恨?当然,他也知道,在这里这已经是最重的处罚。
族长见这秦先生没有异议,放心了。
这扬狗剩会不会和牛大亮一样?死活不愿意离开这里呢?如果是这样,这一次无论如何是帮不了他?秦毅这个人是怕軟不怕硬,如果这扬狗剩苦苦哀求,秦毅还是很有些打怵的。
但是,当秦毅把村里的决定传达给扬狗剩的时候,虽然,秦毅也想到了这个处罚对扬狗剩是不疼不痒。但扬狗剩的反应,还是让他意想不到?是捡到金元宝了吗?扬狗剩竟乐得直蹦。
“真的吗?就这儿么?”看样子扬狗剩还有些不敢相信。
“你还想怎么样?”秦毅不解地问
扬狗剩长舒了口气,“看这村民恨成那个样?寻思着最少也得吊起来打一顿。秦先生您不知道,不管在哪儿,偷东西被抓住,一顿打是逃不过的?这破地方,就是大家跪下来求我,也不能再待了。走的地方不多?也去过一些地方,就没见过这样的破地方?”
“这地方请你了吗?这地方这么破,你怎么还来投奔?”
秦毅对这个地方有多少好感不说?但是,这不等于谁都可以说这个地方的坏话?
扬狗剩不屑地说:“秦先生,您以为我真的喜欢这儿呀?要不是听一个人很神秘地说,这个地方的男男女女在一起随便,愿意跟谁就跟谁?要不是看上了这里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