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告诉他:“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主角们为什么会患病,因为一开始我们设定的程序并不是这样的。总之,如你所见,这对我们来说是一次危机,为了解决这个危机,宿主你才会来到这里。”
页面上的信息是关于九道雪的,记录了他从出生到现在的一些重要时间节点。
最后一个时间节点停留在他飞升失败,道心破碎的时候。九道雪因此患上精神病,从此一蹶不振。系统:“本来主角经历这一次打击之后,应该会变得更加坚韧,很快东山再起,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主角彻底垮了。”
姜鱼棉若有所思:“如果主角一直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危害?”
系统:“整个小世界都是围着主角转的,他的气运就是支撑小世界运转的电源,如果主角一直这样低迷,等到气运耗尽,小世界也就会彻底停止运转。”
“那这里的一切都会消失吗?”说这话时,姜鱼棉想到了给他治疗的段音如,认出他写的字的戚怜山,送果子的白虎,还有今天刚刚认识的灵鹤。
“那倒不会。”系统解释说,“你就把小世界看作是一颗水晶球,电池没电了就会停止转动,但是充好电还能再转。”
姜鱼棉松了口气,重新睁开眼。
九道雪已经擦完了剑,又开始打坐修炼。
姜鱼棉想了想,突然拖着自己的窝慢慢靠近他,将窝紧挨着他放好。
做完这一切,他偷瞄了一眼九道雪,发现他的眼睛还在闭着,于是开心地卧到窝内,贴着他的腿睡了过去。
在他睡着的刹那,九道雪睁开眼,垂眸看向蜷缩成一团的“小灰兔”。
月下他忽然莞尔,掐了个小洁净诀,姜鱼棉立刻变得雪白雪白。
翌日,姜鱼棉醒来后,发现小院焕然一新。
两间木屋已经被修缮如初,翻倒的东西全部被扶了回去,多余的碎块垃圾也被清理干净,小院陡然变得宽敞了起来。
姜鱼棉还发现自己的窝被放在了石桌上,周围摆放着一圈圆滚滚的石凳,他踩着石凳蹦了下去,着急忙慌地往木屋跑去。
里边还在叮叮当当的响,姜鱼棉跑到门口就停下了。
没有九道雪的允许,他不能进房间。
姜鱼棉在门口犹豫,里边的动静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就传来九道雪的声音:“进来。”
兔兔开心地蹦了进去。屋内的家具也被重新修好,九道雪背对着他站在角落里,似乎是在摆弄着什么东西。
姜鱼棉跑了过去,惊讶地发现他砍了一株梅花树放在了屋内。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梅花树被砍之后仍旧开得明艳动人。
九道雪让开位置,整株梅花树全然映入姜鱼棉的眼中,兔兔直接看呆了。
“好看吗?”九道雪轻声说道,“我打算用这棵树重新给你做个灵宠小屋。”
兔兔震惊。
九道雪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指着梅花树的枝干一一说道:“这里给你做睡觉的窝,搭建楼梯通往这里,就做一个摇篮,再往上给你做观景台,正好挨着窗,你可以白天看花,夜晚赏月——唔。”
姜鱼棉太激动,忍不住在九道雪脸上吧唧了一大口。
亲完了,他又后知后觉地害羞。
九道雪面色沉郁,不动声色地戳了戳他柔软的腹部,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不嫌脏吗?”
他的脸哪里还有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脓水血污怎么也清理不干净,但姜鱼棉还是亲了他。
九道雪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听到的一句话,至于这句话是谁说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句话的内容是——
如果世上真的有谁会坚定地站在你身旁,不嫌你贫,对你的一切忠诚,那一定就是你养的小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