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条语音的时候，秦书妤呼吸有些乱，心跳也极为不正常。
她握着手机，隐隐觉得掌心在发烫。
她下意识地想要回复他说——能。
可在手指触碰到屏幕的时候，秦书妤又想到了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想到了她追着徐敬西的这一段时间。
其实决定追他的时候，秦书妤是有些不管不顾的，想着人活一世，要尽兴而为，不要考虑太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反正，她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谈一场恋爱，应该不算过分吧。
也是这样，她才会不顾徐敬西的拒绝，直白又热烈地一往直前，在他面前刷脸，让他记住自己，留下对自己的深刻印象。
做这些的时候，她似乎从没有考虑过徐敬西的真实想法，她没有去了解，他对她的做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又或是习惯了，所以随便她折腾。
秦书妤不是傻子，她自然能察觉到徐敬西最近这段时间对她的转变。可这份转变是因为习惯，还是喜欢，她不那么确定。
沉思良久，秦书妤敛眸回复他：【我之前回答你问题的时候撒谎了。】
徐敬西：【什么？】
秦书妤：【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哄。】
没等徐敬西回复，秦书妤继而问：【小叔，我之前追你，有没有给你造成很深的困扰？】
看到秦书妤的消息，徐敬西直觉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应该不是他喜欢，并且想听的。
他拧着眉头回复：【没有，怎么这么问？】
秦书妤：【一点都没有吗？】徐敬西正要回复，秦书妤道：【不准骗我。】
徐敬西沉默了。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一点困扰都没有，那确实是骗人的。但他的困扰，其实不是因为秦书妤追他这件事，而是秦书妤的身份。
察觉到徐敬西那边的静默，秦书妤懂了：【我知道了。】
消息发出几秒，秦书妤手机铃声响起。
她盯着来电显示怔然些许，还是接了起来，“喂。”
徐敬西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声线沉沉的，在寂静深夜听着，还有些不同寻常的沙哑性感。如果是之前，秦书妤肯定要调戏他几句。
但这会儿，她没了兴致。
“困扰不在于你的那些举动。”徐敬西出声。
秦书妤嘴唇微动，想说点什么，徐敬西低问：“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秦书妤：“……没有。”
“那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徐敬西完全没往照片的事情上去想，因为他不刷朋友圈。偶尔的几次，还是秦书妤特意提醒他，让他看她的朋友圈，他才会点开。
也是这样，他根本不知道徐星阑往朋友圈发了照片，甚至还回复了秦亦瑶坐在他旁边的女人身份。
当然，这个身份徐敬西也是不认的。
他回家吃饭，从来没有想过家里会多出一个客人。奈何他已经进屋了，他不可能转身就走，家里那么多人，徐敬西也不至于一点老爷子的面子都不给。
听到徐敬西这话，秦书妤很想直接问照片的事，可她没有身份。
无声半晌，秦书妤低声，“没有，我就是有点儿累了。”和秦亦瑶说不追了的话，在发出去的时候，其实是有冲动存在的。她自己也没有那么放在心上，直至现在，她忽然就真心地觉得有点儿疲惫了。
原来追人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
秦书妤以前怎么毫无察觉。
“累？”徐敬西微眯了下双眼，语气微沉。
秦书妤嗯了一声，“时间不早了，小叔我要睡了。”
没等徐敬西出声，秦书妤很果断地挂了电话。
避免徐敬西再打来，她又忍不住接，她索性把手机调到静音模式，耳不听为静。
把手机丢开，秦书妤躺在床上准备闭眼睡觉。
奈何一闭上眼，徐敬西那张脸就出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很扰乱她的思绪。
一时之间，秦书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