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麒倒也见多识广,沉声道:“我听闻,这样迷了心窍的,需尽快医治,或惊吓或疼痛,总要快些让他清醒,否则……”
“正是这个道理,我想着,徐先生光明磊落,胸怀宽广,身边人亦无法给他什么难以忘怀的挫折。
他唯一的挫折,就是那座破庙里的遭遇。”
舒阳图穷匕见,直戳那件没有证据的事,杨麒低垂的眼眸中情绪复杂。
好半晌,他才点头称是。
“可是要把他丢到破庙里,弄些穷凶极恶的人来吓唬他?”
杨麒望着这个貌似人畜无害的小庙祝,心中升起警惕。
“不是,我想重演那件事,却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眼下既然他因思远之事而病,那也该由思远受难而清醒……”
舒阳说到这里,观察了一下对方神色才继续道:“当夜发生了什么,环境怎样,都跟徐先生能否清醒有直接影响。
所以我想请大人为他选一处地方,写一出剧本。”
杨麒眉间透着忧虑,点头应下,还起身把舒阳送至门口。
但舒阳才走出中院大门,敏锐的听见后面噗的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吐血了吗?你们这些变态还真是难懂。”
遭受无妄之灾的云烨满脸问号:我也没打残你,弄毁你的脸啊?
每天一对一训练有错吗?
没这段时间的操练,你怎么能把隔壁蚯蚓打的满地乱蹿?
云烨不爽的后果就是把人揪回来加练,然后卡在关键点停手,质问小庙祝谁最疼他……这还有什么说的?
舒阳硬着头说软话,直把对方夸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才罢休。
但这次你们这些变态的字眼似乎让云烨很不满,往常加练两三次,弄个嘴服心不服,也就罢手了。
这回直到舒阳嘴上心里都服了,对方罢手。
“老子对你是顶好的了!少拿我跟那混账东西比,听见没?”
一身铠甲披挂贴着皮肤有些冰凉,舒阳点头认怂。
这个有青色胡茬的化身穿着披挂,有股子人夫哥的感觉,一眼看上去就很能生。
他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虫族,触手之类的,正抱着他的大将军两眼一黑,差点儿把人扔出去。
这小家伙先前待的世界简直……
难以形容!
“我决定……算了,不告诉你了。”
云烨直接上手段,存阳咒!
小庙祝还是清心寡欲的好,起码看起来是个正经人。
作为神明,他当然知道脑海中的杂念不能当做犯罪证据,可他就是要连对方想什么都要控制。
“除了我,你不可以想任何人,任何东西,也不可以把我跟任何人,任何东西产生联想!”
云烨省悟完自身,重重点头,把这条刻在了竹简上。
竹简开头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庙祝戒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