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其中一人的头脑里还有一丝清明,说道:“可是,去杀沈寻白,我们也得有命花啊。”
谢长宁想想也对,略微沉思片刻,又继续提议道:“要不,你们去烧他丞相府吧。烧足十间房,来找我领钱。”
“就……只是烧房子?”两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谢长宁微微一笑,接着说道:“砍海棠树,砸他府里的东西也行,什么值钱砸什么,我给你们画个图,把他海棠林和库房位置告诉你们。”
“不用杀他?”“想杀也行啊,那是另外的价钱。”
谢长宁双手抱胸,挑眉说道。
两人听后,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好一阵,随即转过身来,说道:“好的谢姑娘,我们先去烧他府邸。”
谢长宁脸上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辛苦两位了,这笔买卖长期有效,你们也可以多宣传宣传,我按人头给钱。”
两人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在向他们招手,忙不迭地朝谢长宁拱手抱拳:“好嘞,谢姑娘,您放心,包在我们身上。告辞!”
“嗯,告辞!”
谢长宁十多天后终于抵达了青麟城。
朔月堂在各地的秘密据点,无一例外都是些看似普通的酒肆。
这家酒肆的负责人名叫何宗。
当谢长宁走进酒肆时,如意已经提前几天到达了。
何宗与其他五大三粗的堂众不同,他相貌斯文,皮肤白皙,笑容可掬,活像个教书先生。
他将初一送来的密信递给谢长宁。
阅读完密信后,谢长宁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初一已经追踪到了那三人的行踪,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竟然潜入了茂州的军营。
初一未敢轻举妄动,便来信询问是否继续探查。
谢长宁沉吟片刻,心中思索着,此事显然已变得极为复杂。一旦牵涉到军营与朝堂之事,便远非他们这种江湖门派所能轻易介入的了。
她对何宗说:“让初一撤回来吧,这件事暂时放下。也给弦月带个信,告知她情况。”
“好的。”何宗答应道。“主子,主子!”
正在此时,如意那清脆的呼喊声传来。
只见她从门外一路小跑着进来,如意生来脸圆,身子也是圆滚滚的,这般哒哒哒地跑来,活像一个移动的圆柱子。
“怎么了?”谢长宁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如意,轻声问道。
如意缓了口气,说道:“老家来信了。”
谢长宁闻言,看了何宗一眼,何宗当即心领神会,面带微笑地出门,而后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掩上。
如意将信件交给谢长宁,笔迹依旧出自秦峥之手。
信中写道:药已备好,要么你亲自回来取,要么我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