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归烟想到了什么：“是从和明贵妃示好开始的吗？”
程雪尽点头轻声道：“嗯”“我帮她复宠，可她和黎妃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所以你那次问我要巫咒娃娃本来也是想用来离间他们之间维系的姐妹情？”柳归烟问道。
程雪尽没有否认：“没错，可你没把巫咒娃娃给我，我以为你对它感兴趣，所以我又重新想了一个方法。”
柳归烟脑子里浮现一个答案，她斩钉截铁道“太后！”
程雪尽点头：“没错，当时以为巫咒娃娃方法行不通，我就提议让明贵妃在小年夜对太后示好，黎妃一定会联想到明贵妃对太后是好的原因，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届时，两人你来我往互相猜忌，时间一长自然会撕破脸。”
“只是我没想到......”
“只是你没想到，我会阴差阳错下，用巫咒娃娃替你提前达到了这个目的。”
柳归烟明白了，这主线任务完全是围着程雪尽想法设计的，当他想向明贵妃示好时，系统让她帮助程雪尽获得明贵妃的信任。
当程雪尽想让明贵妃和黎妃之间关系破裂时，系统让她挑拨二人之间的关系。
而当程雪尽放弃使用巫咒娃娃，改变策略想从太后身上下手时，系统让她帮助明贵妃和太后拉近关系。
......
种种迹象表明，柳归烟的主线任务完全是按照程雪尽这个主人公的想法设置的。
柳归烟一直以为是自己做任务引导着程雪尽往前走，谁知竟是人家有这个想法才会有这个任务，那也就是说......
“让我猜猜，你下一步是不是想除去黎妃？”柳归烟问道。
程雪尽面色一怔，随即轻笑道：“阿归果真冰雪聪明。”
柳归烟被夸沾沾自喜道：“让我再猜猜，你想借刀杀人，且借的是明贵妃的刀。”
看到这句话，程雪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嘴角泛起一抹淡然的笑：“你知道了。”柳归烟点头：“嗯。”
程雪尽垂下眼皮，抓着桌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
随即才抬眼惶恐地问柳归烟：“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冷血了......”
柳归烟闻言，嗤笑一声。
大哥，你好歹以后是要做摄政王的人，现在这个样子是认真的吗？
她好奇地问程雪尽：“如果我说你冷血，你就不会做这件事了？”
程雪尽沉默了。
柳归烟接着道：“黎妃和明贵妃如何对待你的我曾亲眼目睹过，更何况若没有你，明贵妃就会放过黎妃了？我想经过除夕宴一事，明贵妃早就想将她扒皮抽筋了，所以就算你什么也不做，黎妃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再说，这个国家已经烂透了，近年来云梦国大旱，民不聊生，可你看看这宫中皇帝和一众嫔妃，他们日子过得有多滋润？”
“旁地就不说了，你就看看除夕宴，金杯玉酒，酒池肉林，奢靡之风丝毫不加以掩饰。当皇帝的如此，他的臣子会好到哪里去？可曾有人想过还有百姓在流离失所，就连肚子也填不饱？”
“你现在要做的，首先要离开这里回到西蜀国，然后统一天下，开辟一个太平盛世。”
程雪尽显然被柳归烟这番话震惊道：“你......竟如此想。”
“为何不能想？肖亦呈这个君王当得如何你是知道的，云梦国如今正值大旱，实力相比从前，肯定是大打折扣。这是一个多好的一统天下救万民于水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