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仓促，所以每一张的风格都不一样，不过——
都很猎奇。
这就造成她坐在地下黑市最新款的飞行器上时，成为了最瞩目的人。
几乎所有人上飞行器时都会对她行注目礼，然后跟同行者低声耳语。
不过陈羡鱼根本不在意，说她两句又扣不了钱，说吧，反正没直接面刺她，她就当不知道。
票价其实只要了250w，多余的一千二百五十万应该有二百五十万是返程，还有一千万是这个月的工资。
豪爽的老板就是好老板。
这款飞行器总共也就只能坐下十五人，而陈羡鱼就是最靓的那个崽，五颜六色的衣裳配上五颜六色的面具，最重要的是面具之下也看不到皮肤，仿佛这人的皮肤都是五彩斑斓的。
陈羡鱼在使用IBR93作战服时开启了全包裹模式，这下就算面具制作不精良出现失误也不会暴露陈羡鱼的面部。这趟旅程很快，不愧为最新款飞行器，轻轻松松穿梭多区域。
飞行器上的人，大多都是要去003区地下黑市的，可能和顾宴秋所说的奖励有关。
她没问是什么奖励，反正赢了就知道了。
阿忍就在门口候着，陈羡鱼一眼就认出来了，她走过去，阿忍似乎又对通讯那头说了句什么才跟她说话：“我把你带到主人那里。”
陈羡鱼颔首，阿忍便张开手臂，陈羡鱼放上去后，阿忍便发动了自己的异能。
顾宴秋在房间里，面前就是播放着比赛现场的大屏幕，屏幕里韦勃·利顿正暴戾地折断敌人的四肢，像掰巧克力一样一节又一节地对折，骨头碎裂的嘎嘣响声充斥着整个房间，令人牙酸。
顾宴秋没有回头看陈羡鱼，他的视线没有从屏幕上挪开半步：“上次韦勃·利顿伤得很重，我找人给我看了他的身体报告，他耳部受损最严重，伤及神经，聋哑失智的可能高达80%，腰间、裆部也伤及肾脏和其他器官，无法再行走的概率高达85%。”
“但是——”韦勃·利顿的对手又被换了一个，对方的身形体格和他相当，现场欢呼声此起彼伏，看似在为旗鼓相当的两个对手鼓气，实则是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理。
胜率五五开的情况下，观众不在乎输赢，只在乎比赛够不够精彩。
韦勃·利顿似乎不知疲倦，再一次将对手的四肢狠狠折断。
“看见了吗？他的力气又增强了，而且现在的敏锐度比之前还要高，对手根本无法碰到他的衣角，世界上应该不会有这样发达的医术和异能，不仅使人恢复无常，而且使人的能力更上一层楼。”
“他已经打了三个小时比赛了，状态还是和刚开始一样好。这场比赛生死不论，还可以使用一个异能。就我所知，韦勃·利顿没有这样的异能，让自己打斗三个小时都毫无疲态。”
陈羡鱼听顾宴秋说了一会，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觉得他应该是使用了什么东西？”
顾宴秋紧紧攥着轮椅上的扶手，手背因过度用力而暴起青筋：“是，而且——这次的奖励是GeneEvolutionAgents，GE药剂，基因进化药剂，韦勃·利顿就是使用了GE药剂的例子，只有打败他才能拿到。”
陈羡鱼却体会不到顾宴秋的欣喜：“如果使用了GE药剂的韦勃·利顿都被打败了，那么这个药剂有什么意义？”
顾宴秋突然松开了把手，他咬着下唇，神情渐渐恢复平静。
对，Free说得没错，如果使用了GE药剂都被打败，那这个药剂有什么意义？但是如果不能打败，就无法获得这个药剂。这本身就是悖论。
他竟因为欣喜和激动忘记了如此显而易见的事实。
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几乎每一个对手都被韦勃·利顿折去了四肢，他像是在泄愤，但无人知道他的愤怒从何而来。
陈羡鱼眯了眯眼睛，忽然道：“我去和他打一场试试。”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GE药剂很重要，她必须拿到手。
这种东西放在地下黑市，就说明不能在明面上交易，那么来源应该就和怪物口中的神秘研究所有关。
研究所，不就是研究一切未知的东西吗？怪物就是被这么研究出来的。
况且，这GE药剂用在韦勃·利顿身上，不仅增强了他的力量，更放大了他骨子里的狂躁。
能研究出这种东西的，肯定不是正常研究所，如果是正常研究所或随处可见的无用药剂，又怎么会让顾宴秋一个富豪都为之动容，直接出钱买下便是。
只有不为人知的、阴暗的、不被光明所允许的才能放大人类心底的欲望，才会出现在地下黑市这种地方。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陈羡鱼在心里已经把两件事情挂了钩。
不管是否关联，既然有所怀疑就应该直接出手拿下再去验证。
实力再增的韦勃·利顿，她能打过吗？
她能否借助比赛激发独属于她的，最原始的异能。
顾宴秋没想到陈羡鱼提出疑点后还是决定上场，但他所认识的Free确实是这样的人，否则他也不会不遗余力地想让对方加入自己的阵营。
至于会不会赢？他的概率推不出来。
但他的心觉得，Free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