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侯府的事让安初萦惊讶,但并没有深思放在心上。
她与靖北侯府完全不熟,而且京城之势,谁能说的清呢。超级豪门贵族,看似富贵荣华,转眼却是全家抄斩。富贵伴随着风险,站的越高,跌的也越重。
“小姐,我包了这三身衣服,您觉得合适吗?”宝珠问着。
她第一次跟着出门,要注意的事情许多。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衣服,去别人家里做客,衣服首饰都要讲究。
太奢华了显得张扬,要是简单过了,又让人觉得寒酸。
如何穿着打扮,实在是个技术活。
“都好,你看着挑吧。”安初萦随口说着。
宝珠仍然显得不太放心,刚想把衣服抱过来让安初萦过目,就听安初萦道:“我都忘了,你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己经收拾好了,请小姐放心吧。”宝珠笑着说。
一般来说,跟着出门的大丫头,衣服也要准备好的。不然小姐就是满身珠翠,身边丫头一身寒酸,外人看起来也是不像。
她近身侍侯的时间短,安初萦还没赏过衣服首饰。但是安初萦有钱,对待下人向来宽容,打赏许多,小丫头们也都富裕。
就像她,除了府里发的衣服,私下里也能做起衣服。
安初萦看看她,有几分自言自语的道:“你身量比我高些,我的衣服只怕你不能穿。下次做衣服时,你再跟着一起做吧。打开首饰匣子,自己挑两件首饰吧。你刚来我身边,我还没有赏赐。”
一般来说,刚刚提上来的丫头,主人不是严苛以对,就是打赏恩重。她待人向来宽和,从来都是赏多,更不会亏身边的人。
只是她最近心烦意乱多少有些顾不上,现做衣服耗时太长,赏两件首饰倒是省事了。
“小姐提拔奴婢,奴婢高兴还来不及,如何敢想赏赐。”宝珠说着。
安初萦挥挥手,淡然道:“去挑吧,应该是你得的。我身边事务许多,还要你跑腿辛苦。”
宝珠这才不推辞,走到安初萦的妆台前,打开首饰匣子,只觉得金玉满箱,闪花人眼。
虽然早知道自家小姐有钱,但如此的有钱,仍然让她十分吃惊。不看多看,也不敢挑贵的,只捡了根金钗,一对青石坠子,道:“谢小姐赏赐。”
“以后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安初萦说着,眼中带着一丝悲伤。
看着眼前的宝珠,她不能不想到红玉。十几年情份,一直以为会如此延续下去,没想到……
现在又来一个宝珠,主仆一场,又能相处多久呢。
宝珠道:“奴婢必定全心全意侍侯小姐。”
出门的包袱收拾妥当,宝珠不放心,还特意派婆子问了一下车驾的事。现在大房事多,当家主母心情烦燥无心管家,府里乱七八糟之事多了许多,凡事都要自己小心。
“你倒是细心。”安初萦说着,突然想到放银子抽屉,便道:“抽屉里有碎银子,觉得有用的着的地方,自管拿去使。”
关系到钱银子,本该更加谨慎小心的。比如红玉是从小跟她的,绝对信的过。宝珠刚刚提上来,应该再观察一阵,再把银柜交出去的。
安初萦却觉得无所谓,一个月花五十两,还是一百两,对她来说没啥差别。只要宝珠能把事情做好,就是贪一些也无所谓的。
而且以宝珠的聪明,该怎么做,她心里有数的。
宝珠又是一怔,没想到安初萦会这么快把管钱的差事都交给她,道:“钱财之事……”
“这种琐事,你料理即可。”安初萦说着,“我并不差银子使,你也不用太节省。”
宝珠明白言下之意,钱多无所谓,只求过的舒服,道:“是。”
及至晚饭之后,宝珠带着小丫头铺床叠被理床榻时,道:“小姐,晚上要我守夜吗?”
一般来说,晚上睡觉时,不能留小姐一个人在屋里,总要留人上夜。以前红玉在时,都会跟安初萦同床睡。但红玉死后,安初萦心情不好,反而是不让人留下了。打发值夜的丫头到外间去,一晚上都不会使唤人。
“不用了。”安初萦说着。
以前红玉在时,总是她们俩个一起睡,闹闹热热的,倒是不寂寞。现在红玉不在了,她突然喜欢清静了,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睡觉,倒也很好。
宝珠不敢多言,把床铺铺好,侍侯安初萦睡下了,这才去外间安歇。
天亮起身,早饭之后,梳洗打扮妥当。安初萦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先去了大房辞别大夫人。
要是换成平常,她并不用走这一趟特意提醒的,但大夫人最近事多,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声。
“说起来,我与苏大小姐也不过宴会见过一次,实在说不上交情,她突然邀请很让我惊讶。”安初萦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