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所有的国公府一样,从正大门进入是国公府正房,五间五架。
是国公府处理公务,也就是相当于皇宫金銮殿之类的地方。
房舍之前是大片空地,青砖铺地,中间为甬道,一般的下人和女眷皆不得私自请走。
此时此刻,烈日当空之下。贺云瑞身着白色布衣,背上背着荆条站在空地之处。
管事小厮远远站着,就是心中好奇想围观,都不敢太往前站。贺云瑞如此打扮求见,他们惊讶之余,也不敢拦着。
“贺云为特来请罪,请苏大人原谅。”贺云瑞一句一顿地说着。
向来善于隐忍的他,脸上带着歉意,双手却握紧握成拳。
从小到大,他忍过太多次,不管怎么样的屈辱,他都受的了。
因为忍下这口气,他还有更大的目标要完成。
“贺云瑞特来请罪。”贺云瑞再次说着。
话音落下,苏玄秋缓缓走出,身后眼着裴霜,以及国公府的下人们,前呼后拥中更显得气势。
俊美的面容,疏离的神态,带着傲视天下的冷漠。
明明是个书生而己,这般的气质,这般的傲慢。
“请罪?”苏玄秋重复着这两个字,好像第一次看到贺云瑞一般,丝毫不掩示的打量着他。
贺子章最有能耐的儿子,他当然是不知道。
但是他真的没想到,他还没死呢,就有人敢上门抢他老婆。
眼前这个青年,貌如美妇,神情温柔。当他退让之时,更挑不出一丝破绽。
“是。”贺云瑞低头说着,声音中带着悔意。
心中的怨念却是更深,看着眼前的苏玄秋,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想达成目标,苏玄秋必须死。
这样的男人,就是斗倒了他,也是没有用的。只要死了,他才能彻底安心。
为什么,他这么命大呢。
“二夫人到……”
小厮一声通传,抬轿壮妇放下轿子,冬至扶着安初萦下轿。
只见她一身家常打扮,神情却是绷紧的。
尤其是看到贺云瑞的那一刻,她是几乎是愣在当场。
管事婆子通知她去状元府外书房时,她完全想不到什么事,但看到贺云瑞,这样打扮的贺云瑞,顿时什么都懂了。
这是要负荆请罪吗?
贺云瑞如遭电击一般,站立的双腿己经有些发麻。
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苏玄秋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而折辱他的最好方式,就是在安初萦面前。
“到我这里来。”苏玄秋说着。
安初萦心情忐忑,手扶着冬至,掌心却微微出了汗。今天这一关,不好过啊。
低头走到苏玄秋面前,只当做没有看到眼前的贺云瑞,道:“老爷。”
“前阵子我不在,秦王府的世子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今日他来请罪,你也该在场的。”苏玄秋说着,表情坦然,看不出喜怒来。
安初萦心情更加忐忑不安,道:“原来老爷也听说了。”
这是什么意思,苏玄秋到底是认为她与贺云瑞有一腿呢,还是没有一腿呢。
男人的心思,尤其是苏玄秋的心思,她还是先别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