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林业,赵国中丘县人。敢问前将军,我林家祖产,皆有记录在案,每时缴纳,唯有懈怠。
前将军口口声声依法制人,我倒不知,前将军尊的可是大汉律法?!”
场上数千世家,事情关乎大半个冀州的土地,一人又站出来反驳。
公孙续答,
“好角度,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也可直说,如今冀州所循,自然是我治青幽之法,林业,我且问你,你可愿意遵纪守法??”
林业昂首,傲然,
“我林家食汉禄,自然尊汉法,听从天子旨意!什么狗屁青幽之法,青州幽州,何时独立于汉庭了?如此东西,有何遵守的必要!!”
公孙续笑了,
“林业是吧,中丘林家是吧。某很好奇,袁本初在时,你有没有问他,那自立的车骑将军,开门立府之举,是否尊的汉法,又有没有天子旨意了。
不过我这人向来善解人意,既然你林家不愿在我治下生活,遵守我的规矩,那很简单,卢毓,将中丘林家全部人口拿下,打包送到徐州侍奉天子去。”
林业瞪大了眼睛,但他还是不是反应最大的,中丘林家家主,他的父亲,听到这消息两眼一黑,直接从座椅上摔了下去,他爬起来,想要辩解,却听得林业愤怒喊道,
“走就走,似你等暴主,早走了免得被你刮骨吸髓!!!把我等田产还我!!”
卢毓闻言,让军士将其拿下,淡淡道,
“将军还是对你们太过仁慈了,卢某办事,无懈可击,圈多少田,拿多大地,都是认真算过的,全须全尾的离开冀州,你林家不愿意,那就滚去邺城牢里吧。
抬上来。”
随着卢毓话语落下,身后小吏抬出了几框东西,当着众人面打开,卢毓朗声念道,
“你林家这十多年来,买卖田产无数,说什么林家祖产,引人发笑,本官查阅县志,却发现了诡异之处,一般买卖田产,不过你情我愿之事,然而你林家买卖,虽然也是合法合规,买卖田产之前,但往往田主有诉讼官司在身。”
卢毓说着,林家之人已经紧张了起来。“本官顺藤摸瓜,查出这中丘县令,姓鲁,却是一寒门,巧的是,他正好是你林家女婿。
本朝有三互法,本官不知你们是如何运作,让他当上这官,但既然有异常,本官就让中丘县之人,将这十年间,所有的诉讼官司都抬了出来,本官一一厘清,再寻找当时之当事人。
最终尽力寻找,找到了近五十人。让人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