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你们早些结束,也都能够早些回去不是?
“都别愣在那里了,快些走吧!”
负责押解的警员,提着步枪在后面催促道。
雪亮的刺刀在太阳光的照射之下,闪烁着令人感觉到畏惧的寒光。
“是是,我们这就走。”
傻柱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猛地一咬牙。
率先朝着外面走去,就瞬间被无数烂泥和臭叶给淹没了。
不少的人都在路边寻摸泥巴,枯枝败叶和烂草臭叶的朝着傻柱几个人丢了过来。
打在身上那是一阵阵的刺痛,让人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想要早些离开。
“哎呀!”
“不要丢了……”
闫埠贵跟在傻柱的身后,也没有幸免被丢的浑身都是臭烘烘的东西。
甚至是还有些不知道轻重的家伙,捡起了碎石子朝着他的身上丢。
打的他那是一阵的叫苦不迭,嘴巴里发出阵阵的求饶。
“哎!”
“我就是个傻子,为什么当时……呸……”
刘海忠感觉十分的羞愧,把脑袋压的极低。
恨不得的!
想要把自己的脑袋,都给埋到地上去了。
嘴巴里面也是不断的发出,各种后悔的呢喃。
但就算是如此。
他还是没能幸免的,被人把一块烂泥丢进了嘴巴里面。
“哎!”
“我从前真的错了,不成?”
易忠海精神有些恍惚,也好不到那里去。
被人把各种烂泥、树枝、石子儿、臭草一股给砸的了个浑身都是。
他面色惨白的低着脑袋,在那个地方边走边想。
把自己这几十年的所做所为,都给仔细的想了一个遍。
“我没有错。”
“要是我不能够找个人,给我养老送终的话。”
“到时候,我真的死了,没人管,那可怎么办啊?”
易忠海之前的时候,还有所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
是不是真的如同贾东旭说的那般,为了养老活生生的把他给毁掉了。但是转念一想!
贾东旭走到被枪毙的这一步,那完全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所致。
毕竟他可是一个成年人,都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这最简单的好与坏,难道他还分不清楚吗?
跑去招惹人家赵向阳父母,那也不是他逼的啊!
甚至是他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人,把人家前院空房子里家具都给偷了。
从这件事情上来看,说明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故此。
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这些年投入了那么多的金钱和精力全都打了水漂。
甚至是,为了包庇他!
他才被人家赵向阳给惦记上,从而把他也给弄到了里面来。
还判了这么长时间的刑,现在更是在被押解着游街示众。
“哎!”
“没想到我易忠海,终日打雁最后居然叫雁给啄了眼。”
易忠海想到这个地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自己选择贾东旭当养老人,这完全就是看走了眼表错了情。
“你们都不准进来了。”
就在易忠海想的出神,完全没有心思去管外面事情的时候。
忽然发现队伍停了下来,四周也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他有些木然的,抬起脑袋来。
就看到了红星轧钢厂,那熟悉的厂门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后面那几根高耸冒着黑烟的烟囱,让他看的不由得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厂门口的值班干事,带着一队厂保卫科的办事员们拿着枪的站在那里。
把那些尾随而来的,吃瓜群众们。
都给堵在了外面,不准他们跟着一起进入到厂子里面来。
“让我们进去。”
“是啊,这些家伙给死刑犯当帮凶,必须的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
“让我好好的,揍一顿,这些犯罪分子。”
“不错,揍死他们。”
被堵在那里的吃瓜群众们,显得十分不满意的站在门口。
对着里面的傻柱、刘海忠,易忠海、闫埠贵几个人喊道。
并且还有人不断的朝着前方挤,恨不得要把傻柱几个人给打趴在地上。
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朝着前方涌去,顿时无数人那是一下子就冲了上去。
“你们不要乱来,大家伙都冷静冷静……”
负责押解的警员们被吓了一跳,直接被人给挤到了两边去。只能眼睁睁的看到傻柱等人,被混乱的人群给踹翻在了地上。
“快快!”
“把门给我关上,要是有人强行冲撞的话都给我拿下。”
保卫处的值班干事,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那也是额头之上。
忍不住的有着一滴汗珠,划过脸颊朝着下巴滑落。
指挥着人的把大门给锁了起来,还让人端着枪的在那里一字排开守在那里。
“诸位还请让让。”
孔广禄也没有想到会陷入到,这么大的混乱之中来。
他连忙朝着前面挤去,用了好大的劲儿这才来到了人群最前面。
把人都给叫住了,自己张开双手的护住了。
被打翻在了地上,显得无比狼狈的傻柱等人。
“那个诸位还请都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我是街道办的孔广禄,大家伙都散了,散了。”
孔广禄站在那里扯开了嗓子,冲着闹哄哄的人群大声的喊道。
“散了,大家伙都先散了。”
跟着一起来的街道办的王办事员,也从人群里面挤了出来。
招呼着旁边的几个警员,一起上前帮忙着把人好说歹说的把人给劝开了。
虽然一部分的人,都听劝的选择离开了。
但还是有着一部分的人,选择了等在门外。
打算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再好好的教训教训。
“你们几个人,没什么事情吧?”
在人都走了之后。
孔广禄这才发现傻柱、易忠海,刘海忠、闫埠贵四个人都鼻青眼肿的,身上还有着不少的脚印。
尤其是闫埠贵眼镜儿都被人给打爆了,鼻子里还在不断流着鲜血。
“没……没什么事情……”
傻柱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刚才的时候那是真的把他给吓坏了。
还以为自己要被人给活活打死来着,身体抖动的如同筛子似得,长长舒了口气的说道。
他刚才差点都认为,自己要被人给活活打死了。
“呜呜……”
“我的眼镜……”
闫埠贵捂住自己的鼻子,一手拿着碎了的眼镜。
豆大的眼泪那是不断的,朝着外面滚动而出。
“孔主任啊……你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求……求求你了……”刘海忠的眼睛,被人给打成了熊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