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寒虽然在炒菜,但也听到了这边的话音,哈了一声质疑道:
“这‘提’和‘拉’怎么解释?上次你架肩上的那把,你说叫‘小拉琴’‘小提琴’。我就不明白了,架肩上不应该叫‘小架琴’吗?还有这把大的,夹在腿间不该叫‘大夹琴’吗?”
陈瑰意嫌弃地瞋她:“你俗不俗啊?这样叫你自己说好听吗?”“我觉挺好啊。”
“专心炒菜吧你,没文化没法交流。”
“你再骂我就出去吃了啊。”
“哎哟别嘛,立寒哥哥做饭最好吃啦~”
周庭霄望着兄长一脸无奈又认真炒菜的模样,眼睛一眨不眨。
从侧面看周立寒,身形很是纤瘦修长,五官的轮廓也流畅完美。
一丝也没有刻板印象里,厨房中人就该灰头土脸的模样。
“霄弟弟,看你从前该是个小少爷吧?”陈瑰意笑眯眯地打量起他来,“你大概没有见过,这样俊俏又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居然肯下厨吧?”
“确实……”周庭霄有些默然,“都说君子远庖厨,但观兄长,下庖厨的也未必不能作君子。”
陈瑰意笑了:“不过你哥她……确实不算是君子。自我介绍一下,姐姐我叫陈瑰意,是你哥的铁哥们兼未婚妻——”
周立寒并扯着嗓子打断她:“别瞎说啊,八字未换聘帖未下,无凭无据的你怎么就是我未婚妻了……”
她炒了一素一荤,又扔了些紫菜,打了俩鸡蛋做汤。
端上桌时陈瑰意也刚好拉完几遍,周庭霄帮忙摆碗筷。
三人坐下来开动午膳,快吃完时陈医娘才暂时忙完进来:“累死了,快给老娘打碗汤。”
陈瑰意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放下筷子,嚼着饭菜起来给她打汤。
陈医娘喝了一口,抬头睨向女儿:“你又没做饭?”
“啊,”陈瑰意心虚的咳了声,“嗯,刚刚我有点事——”
“又偷懒练琴呗,”陈医娘一眼看穿她,“味这么鲜,肯定不是你一个连汤都能烧焦的能煮出来的。”陈瑰意:“……。”
“这还有客人呢,给我留点面子嘛。”她埋头到碗里小小声说。
“呵呵。”陈医娘干笑两声,瞥了眼她口中的客人周庭霄,眉头一皱。
“小男娃,你这脸色也忒差了些。”她疑惑道,“你是胎里有带病,还是后来得的?”
周庭霄嚼菜的嘴微微一顿。礼貌地平静答道:“都有吧。”
“看你这细腻模样,家里不缺钱给治吧?”陈医娘一脸狐疑,可看上去跟没治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吃完过来老娘看看。”
周立寒笑嘻嘻的道谢:“我就说陈姨最善良嘛,有劳您啦。”
陈医娘斜她,“给他看正常收费。”
“所以说给我看就可以免咯?”
“看病可免,药钱得还!”
“便宜点嘛陈姨,你看我都是熟客了,而且我还欠何爷两头狼的钱呢......”
“你自己做的孽,凭什么要老娘给你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