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乡野村夫的准头可是与京城大将军有得一拼,折腾起来指不定得一斧子砍死他。韩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妻子。
更别说那“又一个”乡下丫头,上一个乡下丫头的事,都没让这个蠢女人觉悟么?
“恐怕要施一点苦肉计。”韩裘沉重地捋着胡须,几乎要将一下巴的美须扯光:
“要想这个把柄不握在别人手上、被别人利用,只能我们先发制人,自曝其丑。”
............
文定伯之子被杀一案总算大势已去,周立寒终于得以睡个安稳觉。
自厅堂不欢而散后周庭霄没再跟她说话,练完射,就连吃晚膳也是埋头不吭,吃完了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读数艺和书艺。
陈瑰意回司乐府排祭典乐去了,周立寒自己也实在不懂怎么缓解,索性躺倒睡觉。
本来睡的还挺香挺沉,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忽然觉得好像有人在黑夜里盯着自己看。
一睁眼,果然。一双反着星点熹光的宝石眸子,正在床头一眨不住地瞅着她。
“......周庭霄,你这样很危险的。”周立寒嘴角一抽,“万一我好梦中杀人呢?”
那眸子里多了一丝嘲讽:“同在一个屋檐下四年,你好不好,我岂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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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潜台词是吧?周立寒觉得自己最近经常无语,下意识地将被子裹紧了些,“你丫不会是想趁我睡着,偷偷轻薄老子看看是男是女吧?”
周庭霄:“......。”
“原来在兄长心里,我是这般轻浮猥琐之人。”他语气有些酸涩。
“不是不是,开个玩笑,别多想。”周立寒连忙摆手,有些头疼,“莫非陈瑰意说的‘青春叛逆敏感期’是真的?你小子现在十四...哦不,十六岁,正处于这个狗都嫌的时期?”
周庭霄:“...........。”
“是做噩梦了。”他话音再次变得冷淡僵硬。
周立寒没绷住笑了出来:“做噩梦?害怕了?老弟,你同龄人说不定已经在抱着做噩梦的孩子哄了,你做了噩梦还要半夜来找你哥哄,哈哈哈哈哈——”
“是跟你有关的梦!”周庭霄倏地拔高声音,但拔高得不多,因为陈瑰意说他这是在变声期,只有低哑的公鸭嗓。
即使夜黑看不见神情,他依然完全可以想象兄长是怎样一副嘲笑的样子!“......额、这个,那你梦到我什么了?”周立寒瞬间收笑,板回表情问。
周庭霄幽沉的眸中流转五味杂陈,:“我梦到你成了韩二小姐。”
周立寒:“......。”
“你看,连周公都告诉你正确答案,你要还不信,我就真只能跳东湖了。”她理直气壮的嚷嚷道。
“那我梦到你在摄政王面前被他斩下羽冠,一身狼狈披头散发,被他当众揭穿是韩黎,还为我挡下了致命一刀倒在地上血流满地呢?”
周庭霄的话语更加冷硬,额边突起的青筋藏不住余悸未消。
“这也是周公告诉我的正确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