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霄闻言立刻就走回来了,很利索的上了床在她身边躺好。
“却之不恭。”他闭上眼说。
周立寒:“……。”“你高兴就好。”她拉着被子躺下,背过身继续睡。
寝屋暂时回归静谧。
“你若真是女子,”半晌周庭霄先打破沉默,“为何从未见你来癸水?”他在陈氏医馆呆的多了,自然会知道些关于女子癸水的事。
原来是这事儿让他不相信啊,周立寒忙解释道:“我让陈姨给我用药了呗,调成少经至无经。”
“不可能。”
“……怎么又不可能了?”
“女子来癸水乃自然之事,你这是逆天而行。陈姨说了,人若违背自然而活,必伤其身。她不可能让你伤害自己。”
“……。”
的确,周立寒当时求调理的时候,陈医娘说什么都不容反驳地拒绝,说这极有可能会让她再也无法生育。
她也拿陈姨没办法,但是癸水这东西确实很妨碍她行公务,所以就趁某次出差,偷偷找扶州府医帮开的药。
结果被陈医娘发现了,为免她被阻止后再次偷偷去找其他更不靠谱的大夫开更加伤身的药,陈医娘只得亲自给周立寒调配了药汤,调理至少经甚至无经。
“你实在不信,我也真没办法。”周立寒已经不想解释了,“睡吧,明早你还要起来读书射箭呢,我也还要上职。”
背后周庭霄没有应声。
“我不希望兄长是女子。”过了很久,他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响起。
周立寒哈了一声,“为啥?”
“女子要嫁人。”
“……所以我现在是男的啊。”
“所以你一旦变成女子就要嫁了。”“谁说的,你看陈瑰意不也没嫁呢吗?”
周庭霄的声音更闷了:“她不嫁不是为了等你么。”
“她知道我是女的啊!”周立寒几度扶额。
然而周庭霄又说:“那兄长就更不能变成女子了。”
周立寒:“?”
周庭霄认真地说:“否则你们就是‘磨镜’。”
周立寒:“……。”
“周庭霄,你特么从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啊?!”她忍不住咆哮道。
“还有,就算你不和陈姐姐磨镜,也不能变成女子。”周庭霄又补充道,“否则你和乐大人就变成男女之情了。”
头疼啊,和兄长关系亲近的人太多了,最近还冒出来一个韩馗,不知道又会是个什么角色。
周立寒:“…………。”
啥也别说了,搁天跳东湖去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