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周立寒和乐台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盛御史府。
“盛大人好像还没回府。”周立寒跃上墙头,猫步走了一圈俯瞰,“他平常这个时辰一般都在哪里?”
乐台头大:“根据记载他一般下职了都直接回府啊,除非有人托他办事儿出去吃大的......有了!我知道他一般喜欢去哪家酒楼吃!”
周立寒想了想:“我们分头行动,一人守在他府上,一人去酒楼找。”
“好,我去找,你在这儿蹲守。”
乐台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回眸看她,眼神复杂:“你...一个人在这儿没问题吧?”
“啊?我有什么问题?”周立寒反被他问懵。
“......没没没。”乐台连连摇头,对蹲在墙头的她竟然生出几分不敢直视之意,迅速离去。
突然得知这个多年以来抗打抗摔抗使唤的下属老弟竟然其实是个娇娇小姐,很难不下意识担心人会不会害怕啊顶不住啊什么的。
周立寒找了棵院内高树,小心翼翼地借力翻下府里,蹑手蹑脚,顾盼四周。
主屋内一片黑暗寂静,屋外也没有把守的侍卫或婢女。
府内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其他人士,除了她。
算算时间,如果盛御史按照正常下职时间直接去外面赴宴,那这会儿应该吃了一半左右,加上拉瓜扯皮,可能还要半个一个时辰才回来。
要不她也去酒楼转转,说不定乐台需要搭把手?...呃,他也没说盛御史常在哪家酒楼啊。
周立寒有些犹疑地在府里寻找一个适合隐匿又便于离开的落脚点。
她正要绕到主屋后面,却忽然听见里头传来细微的拍打声。
绝对是人肉的手掌拍击,就好像在打蚊子。
有人藏在主屋里!她瞬间把手搭在腰间刀柄上,猫步无声地步步走进,目光如炬一寸寸扫过黑暗中每个角落。
四下无人。只剩床上。
周立寒早已轻慢地抽出腰刀,伸出刀尖儿挑开蚊帐。
被子鼓的。
成年人长短的鼓状。
“自己出来吧,”她冷声说,“不建议你挑战我劈刀的速度。”
藏在被子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掀开被子。
“听你的音色和语气,应该不是要刺杀我的。”那人的双手很自觉地举起,“我是盛琦行,敢问阁下是?”
周立寒轻哼一声收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