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开玩笑道:“今后我就是一介庶民,那就有劳周大人罩着我了?”
“哈哈哈,那必须的。”
“听说盛琦行仰慕的司乐府大乐师陈瑰意,是你的青梅竹马?”
“是啊,我跟她关系可好了...你放心,她知道我是女的。陈瑰意啊可是相当稀奇的才女,比娉华公主还有才。问题就是太有才了,我老担心她找不到如意郎君,哈哈哈……”
“…,那你和乐台也是早几年在岩城就是同僚了?我看他很信任你。”
“可不是!就乐登之回来的前几个月,夫妻俩还是我劝好的,否则他一回来就得换媳妇儿,还要挨谴责......”
兄妹俩叙旧叙了大半天,眼见天色已经黑了,周立寒扬起下巴道:“哥,你这几天身子恢复得如何?北镇抚司好像没给你用什么刑,今日能不能和我切磋切磋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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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也想看看你这些年进益如何。”韩馗同样爽朗一笑,“输的人请赢的吃晚膳。”
“正有此意,一言为定!”
于是兄妹二人各执了木刀木剑,在庭院里兴致勃勃地比划起来。
“你这刀法看上去蛮横无理,打起来倒很有杀伤力。”两刻钟后,切磋以韩馗的退守两步告终,他对妹妹的武艺很有些欣赏且欣慰。
这么多年他的想法早就比当年开放多了,女孩子还是多些本事傍身,靠自己立足的好。再加上如今见到黎儿凭本事风光归来,他更加庆幸自己当年教了她读兵书和骑马。周立寒傲娇地哼哼两声:“实用就行,我学刀是用来剿匪杀贼的,又不拿来考试表演,要好看干嘛,蛮横才好。”
“是,黎儿说的在理。”韩馗接过她的木刀收起来,宠溺笑道。
周立寒提醒他:“哥,今后你可叫不得黎儿了,要不唤我的表字卧冰。”
“好,卧冰。”韩馗从善如流,“走,大哥请你吃晚膳去。”
将军府这些时日有北镇抚司和刑部派的人看守,不让外出,明面上是说以防韩馗逃走,实际上也是保他安危。
周立寒交待两句,给些小碎银便让他们放行了。
兄妹俩各牵上马,一路说说笑笑走向某家饭馆,并未注意到路边一只小马上坐着个少年。
少年一手握着两串糖葫芦,一手提着他跑遍大半个京城才打包到的两盒闽南四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