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周立寒的一哥一弟难得还算和谐的聊了一阵,又听周边有人说到:“诶?陈乐师今晚没有来么?”
有人嗤声道:“说不定是不敢来呢,隔壁芙水楼今晚可是冷冷清清。”
有人评判道:“陈乐师只胜在编配新颖罢了,其实词曲大都是别人写的,自然不如长公主殿下,既能填词又能作曲。”
有人遗憾道:“若是长公主和陈乐师能合作,那必将天下无双。”
“不劳诸位道友费心,陈乐师今晚遗憾未到,只是忙于为百姓们秋祭作乐。”
演奏完毕,周立寒从戏台上下来,略微腼腆地对宾客们笑笑,拱拱手道:
“听闻长公主殿下今夜首演,陈乐师大为惊喜,奈何正务未了,无法脱身前来。遂遣鄙人前来参演,相助长公主殿下首演顺利。特此,鄙人替陈乐师谢过道友们的关怀,陈乐师必当听取诸位提议,编创出更好的作品。”
她这话一出,众宾间顿时哗然恍然。
“他是方才戏台上的颤音琴手!”
“原来他是陈乐师手下的人!怪不得颤音琴这种洋乐器敲得这般熟稔,敲奏的旋律也很有些陈乐师的风格。”“原来如此,今晚这一出已经算是长公主殿下和陈乐师的合作了,哈哈!”
“我就说陈乐师才不是那般小气的女子,果然是你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敢问琴手兄弟尊姓大名?”
“鄙人姓周,表字卧冰......”
“哦我听过!就是陈乐师作曲、陆文才填词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里的......”
总算把舆论风向转回来一些,周立寒才回到项娉华的厢房。
项娉华冷眼瞧着她进来,“你倒是爱护陈瑰意得很,但再怎么爱护,这般颠倒黑白也不妥吧。”
“殿下误会了,这怎么算颠倒黑白呢。”周立寒笑得像在外面那样腼腆,“虽有那么一丢丢夸大成分,但确乎属实啊。对了,下官方才的表现,没有给长公主的首演拉胯吧?”
“勉勉强强吧,你没听到有人批评你敲得不好么。”项娉华轻飘飘地说。
那好像真没人说,顶多只听到说颤音琴银色的风格和歌曲不太相配的。
周立寒笑笑不再解释,只最后躬身一揖。
“不论如何,下官还是爱好和平的。殿下既然和陈瑰意是难能可贵的‘知己’,实当惺惺相惜,携手双赢,岂不美哉。”
听到‘知己’二字,项娉华的眼神微微一厉:“你知道什么?在教本宫做事?”
“下官不敢,下官告退,恭喜殿下首演顺利。”周立寒今晚把半辈子的深躬身都给做完了。
什么嘛,陈瑰意不是说她那个时代的思想是人人平等吗,怎么她这位老乡一点都没有人人平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