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次辅是个事儿精,偏又是两朝元老,他自个儿不爽的时候,净拿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去让皇上烦心。皇上一烦心,就老让我爹去解决麻烦,虽然都不是大事,但偏会让我爹得罪了好些人。”
懂了,也就是说次辅是个惯会使软刀子的老狐狸,而且还是懂揣摩圣心的。圣心是什么呢?应该是希望定远侯在朝中没有结营,所以净找些能日积月累孤立定远侯的事儿。
次辅借皇上的手孤立定远侯,或者也可能是离间皇上与定远侯。那定远侯目前是站皇上那边的么?毕竟程万里说次辅偶尔偏帮摄政王。
程万里也显露出不太想得罪次辅家的意思,应该是怕他爹因为自己,又被次辅借皇上的手得罪人。
可如果次辅与定远侯真的各站一派,那合该针锋相对,逮着机会就相互撕咬才是。定远侯府想避开次辅家的锋芒,莫非...这两家其实是同一派的,只是私下不合?
会都是摄政王的人么?
周立寒走神走得眉心打结。而那边秦箬终于说到了致命关键:“我知道走兽间的一种毒,若那毒源中掺有某只动物的血,那即便再将此毒植给那只动物,也是无效。可若这毒植给其他同类动物,是会被毒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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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朝着周立寒和程万里深深作揖。
“请二位监考官大人明查!”
“我看你是不想混了!”状元也恼火起来,抄起腰间鞭子就想抽她。
程万里虽然不想惹次辅家的麻烦,但也见不得这种事,三两步上前抬住状元的手。
“哎哎哎,怎么还想打人呢?”周立寒忙回过神道,“其他考生可以先散了,我去禀告乐大人派仵作来验。”
状元冷笑:“验啊,我看你们能验出个什么。”
“哎,当然能验啦。”周立寒突然笑呵呵的掏出帕子:
“得亏我有经验,当场就割了马屁股,把仅剩的证据给保留了。其实不用仵作来也可以,就是得委屈状元郎的马儿,扎入这残留的毒针尾巴...看看是否会毒发呢?”
状元郎终于隐藏不住慌乱:“你,你敢?毒死了本公子的爱马,你拿什么来赔?!”
“我不太敢啊。”周立寒认怂耸肩,“所以还是等仵作来呗,让他看看您爱马的血与这毒针之液是否相融,这个法子保险一些不是?”
状元郎:“......!”
真是次辅家的状元幺子啊?程万里把脸一垮,这回次辅不得气疯了,八成又要向他爹开火,还要连累新朋友卧冰呢。
程万里倒是丝毫没有想怪周立寒,他只有些后悔自己莽撞,什么都没考虑就直接这事儿给捅出来,闹得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没错,这件事现在已经不由他们控制了,主考官们本来不想掺和的,但周立寒已经去禀告乐台了。
虽然接下来会由北镇抚司主理,但他们也不能显得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于是周立寒把剩下的摊子丢给准备做做样子的主考官们,以及托付给即将到来的池仵作和北镇抚司同僚。自个儿则拉走程万里吃午饭去。
至于秦箬,周立寒现在不是很担心了,这人自证起来就能看出非池中物。
要是接下来她还不能自己解决清楚,那自己再帮也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