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寒还有略微讶异,这时候不报定远侯府了?莫非真不喜欢摄政王。
“原来是程小侯爷,好久不见。”摄政王却直接认出他并笑着看向周立寒,“周百户果然招人喜欢,已经与程小侯爷交上朋友了。”
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调侃,周立寒悬着的心在预期之内的死了一点:“是微臣有幸,上午御科同万里兄共事一场,又是同龄人,才算找到些话题。”
“是啊,就是交朋友了。”程万里却哼声说,“怎么,王爷礼贤下士,却不允贤士额外交朋友么?”
这个万里兄是真敢说啊....周立寒有些开眼界了。
不过摄政王当然还是毫不生气甚至慈爱的模样,“自然不会,周百户初到京城,能多交些朋友自然是再好不过,想必皇弟也希望他的义子能尽快在这里如鱼得水吧。”
这话又有什么深意了,周立寒刚坐下就开始头疼。
总之,按照之前商定的宏观道路,这个下午她就坚守一件事:不管摄政王怎么套她话怎么试探她,反正就算把她身份摆在明面上戳破,她都咬死不知道周庭霄的真实身份。
反正有程万里坐在这儿给她挡挡。
“王爷怎么得空来看大通试了?”周立寒也端起摆架子的不识好歹人设,“可是这场射科上也有王爷麾下子弟?”
摄政王仍然是和善的笑:“那倒没有,就是听闻周百户的弟弟已经摘得了数科状元,最后一科就是射科,本王寻思不愧是兄弟俩,如出一辙的优异,便好奇前来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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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谢王爷抬举舍弟。”周立寒哦了一声拱拱手,“舍弟天赋异禀胜于我,但不知在这人才济济的考场上能算几分。”
摄政王笑眼盯着她:“既是兄弟,哪有谁远胜谁?说起来,周百户在弟弟这个年纪,已经是岩城威风凛凛的锦衣卫缇骑了吧?”
好好好,这就开始挖坑给她跳了是吧,周立寒压下很想抽动的嘴角,作思索状道:
“也没有,我是十五岁才被乐大人赏识进入锦衣所的。而舍弟么,不论射科考的如何,大通试结束就能授职了,真论起来,他会比我早一年踏入官场呢。”试探她知不知道周庭霄的真实年龄呗。
摄政王爽朗笑道:“倒也不必拘泥于一年之差,周百户就别再妄自菲薄了。”
程万里虽然听不出二人对话间到底有什么暗锋,但显然可以察觉不对劲,主动起身道:“卧冰,我们去后面一栏的席位吧,好像可以看得更全一些。”
周立寒感动得想拉着他痛哭流涕,恨不得立刻就起身跟他麻溜地跑没影。
跑吧跑吧,能拖一时算一时,刚好等到周庭霄考完,这个大喜事足够让姥爷请假回来两日,也足够让娘亲请批归宁。
大家头碰头齐聚一堂,再仔细认真商量对策,不是更周全,更稳妥吗?
“那就劳烦万里兄帮我去那边看全了。”
然而她没有站起来,仍是坐着,抬头对他感激笑道,“王爷邀我在先,这席位连一个旁人叨扰都没有。我还是在这儿陪王爷的好。”
她现在....可没有周全稳妥的机会了啊。
拖是能拖,可摄政王又不是傻子。她坐在这儿硬撑应对可能还没事,但一拖一逃避,那何尝不是一种默认,让他更加肯定答案?
逃避也是要找时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