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摄政王爷的席位远高于下场靶位,若非有意,再大的力气也是把弩箭飞向更远处,而不是更高处!”
“这必定是故意为之!我看这刺客甚为眼生,只怕是新来的低微京官子弟,被有心人买通利用,于此行刺!”
“就是!你看那刺客神情平静一动不动,根本不像被冤枉之人该有的反应……”
十五个考官,只剩周猎虎和南城兵马司的指挥成麟仍坐在椅子上。成麟其实很焦急,几度也想站起来辩驳,但见周猎虎还安坐在那,便强行管住了自己的臀。
“您外孙快被抓起来了,怎么还坐的住?”他不理解地瞋目低声问。
周猎虎把椒盐花生往他面前推了推,自己拾了两颗嘎嘣,“这时候我若有什么动作见解,只怕会让他更麻烦。”
他的身份可是“刺客”的师父啊,他能说什么?
当然,周猎虎也不是真不担心——他脸上难得露出微微皱眉的表情,看向东侧上方拉紧帘子的席位。
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时间回到方才,周立寒与柴统领交手后。
毫无意外,周立寒根本不是柴统领的对手,尤其是近身搏斗。
拼敏捷度可能还不会败得那么快,但问题是一个席位能有多大,在空间狭小无处可避的情况下,她这个比较擅长取巧远攻的劣势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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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五十招周立寒已经筋疲力尽败阵下来,被另外两个侍从一左一右掰住肩膀押着。
但这些不算是周立寒认为最难超越的点。在她看来柴统领出手最高明之处,在于明明已经把她打得筋疲力尽,却几乎没留下什么伤痕。
“能在老柴手下撑到五十招,在男子中都已经是武艺非凡了。”摄政王赞赏地看过来,“韩二小姐当真是生错了身。”
周立寒被架着无法动弹,但还能朝地上呸一声:“哪有什么生对生错,若这天下女子亦有男子之权,根本不会逊色。”
“你怎么也会说娉华的那些蠢话。”摄政王被她逗笑了,“不过本王还是要高看韩二小姐一些,毕竟有些人只是说说,周百户却实实在在地这样做着。”
“既然王爷如此抬举,那就别叫我韩二小姐了吧?”周立寒虽然狼狈,但也能笑。
“叫得像揭我黑历史案底儿似的。所以说王爷,我挨打挨了,败也败了,是不是可以走了?”摄政王扬眉走来:“这么着急做什么?考试还有很久才结束呢,没有别处席位比本王这里舒适的了。”
他居高临下地垂眼望着她,在那张狼狈却不掩坚忍英气的面庞上,仔细寻找女子模样的痕迹。
这张脸,长达十一年脱离了官家小姐的精细保养,尽管更为粗糙,却也在野蛮生长下更有些自然之美。
七年的戴冠束发当锦衣卫,使她的面容神情与言行举止都脱离了婉约矫揉。尽管长相仍有几分难以摆脱的女子痕迹,但这般正儿八经地男装多年,怪不得并不惹人生疑。
真是好奇呢,这样一个女子,褪去男装后又是什么模样?竟让皇上当年那样早地就相中了她。
“本王自闻周百户之名伊始,就一直是诚心要与你结为良盟的。”摄政王轻叹道:
“便是今日确认了周百户最大的秘密,本王也依旧诚心不改。只是…本王现在,略微有些改变主意了呢。”
摄政王的笑容愈发柔和可亲,微微俯身,伸手摘下她束发的铜簪。
周立寒:“……!!!”
不是吧!这皇家兄弟仨都神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