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与府医相较,”陈医娘暗暗瞪了眼女儿,辩解道:
“那些所谓府医治不好、草民能治好的病人都是妇女,不过是男女之别阻碍府医根治罢了,并非草民医术之功。”
治宪帝却像被她提醒到了,灵光一闪:“哦!言之有理,朕就奇怪为何京中妇女多病难愈,原来是男女之别有碍诊治!如此刚好,你可愿入太医院为女医官?”
陈医娘:“……!!”
“…草民从未诊治过如京中富贵夫人小姐一般的患者,再说南北水土养出的居民百姓体质亦有别,草民——”
“这样,那你入太医院考个试,学学便得了。同是医理,治的都是人,有何不可。”治宪帝大手一挥直接决定。
陈医娘:“……!!!”
治宪帝又稀奇地看向秦老匠:“朕瞧你头发稀疏,想必要么是行伍中指挥头领,要么是军械设计制造者,费脑子嘛。不若……进朕的神机营试试?”
秦老匠:“……。”
精准投放是吧?
“皇上,草民是真老了——”
“你年多少?”
“五十九。”
“朕的老丈人年逾耳顺尚在御林军中安好,你有何老?”
“……。”
把在场的老人们祸祸完,治宪帝将目光投向几个年轻人。
继续仍先略过周庭霄,他挑了个认识的:“陈卿,你的农坛祭典乐排得如何了?”
陈瑰意啊了声忙答:“回陛下,微臣排得差不多了,需要给您先过过耳么?”“不用,朕听说了前些时日你和娉华斗乐的事儿。”治宪帝一副瞧热闹似的,“娉华用来斗你的新曲儿叫《猗兰操》,你把这词儿拿过来用,重新谱一曲罢。”
“…啊?”
“啊什么啊?谱个体统些的新调子!”治宪帝半调侃半警告地:
“娉华也就词儿写得还行,算是称颂了阿蕾。就是那曲调实在难以欣赏,你既然排完祭典乐,就给阿蕾写个新的,写得好就给你升四品右司同。明白?”
陈瑰意:“!微臣明白!微臣遵旨!微臣必不负期望!”
治宪帝这才大大的点头,看向剩下三个人。周庭霄除外,秦箬和隐居于此已久的舞姬凝黛他都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