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五是自己儿子的话,该排老几来着?治宪帝盯着他沉思,他剩下俩儿子多大来着?
“皇兄,虽说这女大夫极可能是罪人,但既然陈瑰意一直怂恿臣妹找她来,想必她确乎有解毒之法。”
别的都安排妥当了,但项娉华还是担心即将到来的御医,于是又劝治宪帝道,“不如让她先给皇侄诊疗一番,还是皇侄的身子要紧。”
陈瑰意觉得很搞笑:“怎么?我娘若治好了,你就更加肯定是她下的独门秘毒?若我娘治不好,你是不是也说她为了逃避嫌疑故意藏拙,罪加一等?”赤裸裸的阳谋!
“能看的就先看!其他的再说。”治宪帝让陈医娘过来。
陈医娘遂挣开暗香的束缚上前,瞧了几眼仍然倒地无知觉的周庭霄,搭手把脉。而后道:“皇上,这位殿下的情况,草民确实不可医治。”
项娉华一喜,正要呵斥一声让暗香把她拿下,却又听道:
“因为他根本没有中毒。”陈医娘露出平日骂骂咧咧的表情,但显然不敢在皇帝面前骂人家儿子,最多只能把周庭霄的一只胳膊抬起来。啪嗒,小葫芦瓶掉落在地。
“只是服用了扰乱经脉表象的即效药物,腋下夹了东西暂时减弱经脉搏动,并且装睡而已。”
治宪帝:“?”
皇后:“??”
项娉华:“???”
好…
好……
好一出引君入瓮啊!
“陈姨,这么快戳穿我干嘛。”
周庭霄终于“悠悠转醒”,端庄地赤身坐起来面向众人。
周立寒汗颜地给他套回亵.衣。臭小子,要不是方才识相地偷偷在她手心里挠了挠,她可真的吓半死了!
“让诸位担心了,我其实没有中毒。”周庭霄两颊还有些红红的,干扰经脉表象的药还是对他的气色产生了影响,“但确实有人给我下药呢。”
治宪帝原本就一直盯着他,此时闻言嚯了声,继而拉着周蕾冬的袖子大笑起来。
“阿蕾,你看他。”治宪帝像看见了极有趣的东西拉着同伴一起看:
“这狡猾劲儿!是不是和朕年轻时一模一样?你还记得朕六年前装晕,骗父皇来给朕主持公道的事儿吗?哈哈!不止狡猾,你记得上次去看射科的时候,朕就觉得他那拉弓的英姿有朕年轻时候的风范吗?哈哈哈哈!”
周蕾冬:“……。”您高兴喜添儿就好,她也笑道:“皇上说的什么话,您这会儿也年轻。”
“是啊,皇上。”周庭霄眨巴着无辜又狡黠的大眼睛望着治宪帝道,“就是因为您将这般英姿传给了我,所以方才有人对我图谋不轨呢。”
“皇什么上?叫父皇!”治宪帝拍他一脑壳儿,瞪着他和周立寒,“你们兄弟俩给朕记牢了,以后不管什么场合!都唤朕父皇!”
周立寒弱弱道:“是、父皇,但这现在好像不是重点吧?”
能不能不要选择性忽略你儿子两次的后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