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最终没有追上去,目光幽深的注视着明婳离去的背影。
再给她一点考虑的时间好了。
反正,他会时时刻刻关注着她。
不远处,本该在画室准备上课的君逸清看完了全程。
面上清冷疏离的表情彻底消失,转而带上了一丝微妙的嫉妒。
想要靠近,想要亲吻,想要疯狂。
清冷疏离宛如高岭之花的天才画家,内心潜藏着一个疯魔到极致的恶魔。
还是明婳亲手在那个隐藏画室的时候放出来的。
为什么,放出了他,又不理他。
在明婳说出绝对不会和他们任何一人结婚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够形容君逸清破碎绝望的心情。
不可接近,无法得到。过往的温情不过是他自己加的一层滤镜。
实际上明婳看向他,或者他,或者他们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是同样的内心毫无波澜。
既然注定得不到,傅时铮,靳尘野步步紧逼之下尚且能得到一丝好处,他为什么要做这个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不会被明婳看到的。
那就,让场面再疯一点吧。
君逸清往后退去,脸上又挂上了那副清冷疏离的面具,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深处,早就变了。
愤怒嫉妒的怒火日夜灼烧。
清冷疏离的天才画家也要为爱折腰。
画室
明婳赶到的时候,上课铃刚刚作响,卡点最后一秒进教室。
教室里所有同学都到了,君逸清已经打开了教具正准备上课。
看到明婳进来的身影,目光定定的盯着自己的教具,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
很好!
明婳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君逸清还是那个君逸清,清冷疏离的模样看上去和过往没有任何分别。
也是,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要保持距离来着。哪怕是后面还是微微偏移主线,但是自己昨天已经明确表示没有结婚意向,不会和他们结婚,想必君逸清很快就已经调节好了。
哪里像是傅时铮和靳尘野这两个疯子一样。
真是!
明婳气得想咬唇,偏偏嘴巴都被亲肿了,咬下去反而痛的是自己。
更气了。
不得不说,君逸清不愧是天才画家,教学自己自己的魅力和方法。
至少明婳很喜欢。
甚至乐悠悠的想着,等以后或许也不是不可以和君逸清当朋友,两人可以一起出去采风,绘画,交谈各种画画技巧之内。
但是她没有注意到,在她出现的瞬间,君逸清放在教案上的五指瞬间用力攥紧,嘴唇抿直没有情绪。
尤其是看到明婳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之后,内心焚烧的妒火越发猛烈。
明婳,又是凭什么觉得他不会吃醋?
是因为他不够疯,所以第一个被踢出这场竞争吗?
眼睫垂下,掩盖住黑眸中浓重的独占欲。
明婳,即将会为她的理所当然,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