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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皇上假太监9

2个月前 作者: 不疑春

它保持沉默。

原以为宿主手段高明,没想到这根本是个情感白痴。

章程夜晚散步看见流鼻血的南澈吓一跳,“蛇蝎病美人一巴掌把殿下您扇出血了?”

南澈斜了章程一眼。

章程自觉收音,猛然间,章程感知到什么,他绕着南澈走了几圈,眼睛不可置信瞪大,“殿殿殿殿下...那美人给你下药了?”

否则根本不能解释,他家比冰山还要冰山,比神佛都要无欲无求的殿下,为什么会情动。

南澈躺在雪地里,“是你的毒出了问题,我喝了他的血。”

章程小声道,“我给他用的毒都是要命的毒。”

您这情况怎么看都是情动了。

后半句章程为自己的小命着想没有说出口。

几日后,怀安一行人返回京都,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宋贺,他的哥哥宋远知在边关打了胜仗,不日后,便会返京,据说,一同来的还有战败国碎图国的使者。

平景国是这片土地里最大的国家,周边分散着诸多小国。

其中,碎图国便是周边小国里最大的国家,地势易守难攻,年年在边塞骚扰不断,又无法彻底拿下,好似蚊蝇般惹人烦。

这样的和谈,平景与碎图,历朝历代算起来,怕是不下百余回。即便如此,朝廷仍是极为重视,毕竟和谈事关边关安稳。

这段时日,怀安拖着病恹恹的身体,早朝从未断过,醉春殿里破天荒的都能见到奏折,丝竹歌舞声倒是许久未曾响起了。

宋远知回京这日,京都的夏雪彻底消融,街道被清扫出来,百姓早早的拥挤在两侧,期盼着看一眼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怀安立在了城墙上,这场怪异的雪去了,夏的燥热立刻翻腾起来,周遭的人都穿得单薄,唯独怀安还披着披风,他的身子骨弱,经不起城墙上的风。

南澈始终立在怀安身后半米的位置,怀安只需要伸出手,便能够碰到他。

一同来的还有晏旧辞和宋远。

在大真寺的刺客虽然由宋远交给了刑部,但这些人都是死士,关到刑部没几日,这些人便纷纷自杀了,线索在这里断掉。

城楼上,晏旧辞正温声得同怀安说什么,怀安频频点头称是,眼中的崇拜之意溢于言表。

南澈思及章程给他的信纸,在这麻烦精病危那夜,晏旧辞接进丞相府里的男童仅仅只是京都大街上的一个乞丐吗?

丞相大人...果真博爱至此吗?

不时,城门打开,宋贺的眼睛一亮,少年振臂高呼,“哥!远知哥!”

青年远远而来,骑着黑色烈马,马蹄扬起尘土一片,他在怀安面前跪下,“臣宋远知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怀安扶起宋远知,“宋将军一路来舟车劳顿,朕已在宫中设宴,犒赏将军和各位战士。”

宋贺一把抱住宋远知,“哥,我好想你,你不在京都这段时间,我可是有好好守着皇上,完成了你安排给我的任务。”

“可我怎么听说皇上前些日子坠崖。”

宋贺耍赖捂宋远知的嘴巴,“哥!”

“宋将军,”晏旧辞含笑,“一路辛苦。”宋远知与晏旧辞的目光相接,停顿一秒后,复又如常般寒暄。

仿若那些龌龊与污秽都不曾存在过。

宋远知的目光最终定在怀安身上,“皇上,碎图使者已经被臣护送到驿站,只需等您传唤。”

宴礼由礼部一手操持,设在宫中的摘星芳。

这里原是先帝为宠妃所建。

夏可见星子满天,荷缀莲池,树影摇曳间,写尽诗情画意。

按照常理,怀安身侧该是皇后的位置,但怀安后宫无女眷,离怀安最近的人便成为了亦师亦臣的晏旧辞。

怀安给宋远知升了官,赐了封赏,连带着宋贺都有所提拔,落了个护驾有功的美名。

一场宴席圆满结束,次日,便该办招待碎图使者的外宴。

怀安沾了一些果酒,但没有喝醉,他没有妃嫔住处可去,唯一能回的只有醉春殿。

他是被南澈抱回醉春殿的。

自给南澈喂过血后,怀安发觉这人的爱意值,在以一种极为缓慢的幅度往上涨,但停留在55%后,如何都不再动了。

恨意值更是定格在了33%,再没有出现过波动。

怀安坐在床上,他的脚自然垂落,南澈正在给他洗澡,南澈眼尾的“奴”字在怀安面前晃啊晃啊,怀安伸出手指碰碰南澈的额头,他突然道:“对不起。”

南澈回想怀安在宴会上和晏旧辞暗传秋波的小动作,内心冷笑,这麻烦精确实挺对不起他的。

然而他一出声,便是一副可怜畏缩的模样,“皇上这般言语,奴才惶恐。”

“我没有找到是谁动的手,虽然是皇帝,但好像谁都保护不了。”

怀安喃喃,“我有些羡慕宋贺和宋远知,也羡慕晏旧辞。”某一刻,怀安和原主共情了,他恍惚中有种感觉,那些属于原主的记忆,原本应是他的记忆,只是他的五感都被封印,只能如同行尸走肉般去做出本能的反应。

南澈擦干净怀安脚,他将怀安安置在床上,“皇上是天子,不必艳羡他们,他们会发光,是因为皇上善用人。”

怀安到底是沾不了酒,昏昏沉沉的睡去,夜半却醒了,他赤脚下了床,蹲在睡在地上的南澈面前,手指尚未触及南澈,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那力气,似乎能将他手腕捏碎。

南澈睁眼,看见怀安的脸,他做出适时的惊讶,“皇上?奴才以为...”

“以为我是刺客?”怀安隔着被子拍拍南澈的胸膛,“有这份觉悟很好。”

怀安好哥俩一样在南澈身边躺下,他幽幽道,“我想到一个问题,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一般使者来访,都绕不开和亲这个话题,但我朝并无公主,为什么我的右眼皮跳得这么厉害?”

次日,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碎图国使者站得笔直,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妙龄少女,怀安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他有点像捂住耳朵。

果然,下一刻,碎图使者开口道,“这是我们国君唯一的女儿妙然公主,国君属意与平景结为姻亲,共建两国之好。”

殿中一片嘈杂,很快喧嚣都被压下去,成为暗波涌动。

要知道,朝中并无适龄皇子可与婚配,唯一够资格的只有那坐在王座上病恹恹的皇帝。

碎图国国君算得妙,怀安这副病恹恹的躯体,何时归西都不意外,这个时候嫁公主,若再得了子嗣,怀安一死,这平景国怕是要改姓。

碎图国不费一兵一卒,便能拿下平景国。

妙然公主模样生得好,声音也清脆,她落落大方,唇齿生笑,一对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龙椅上的怀安,“妙然倾慕皇上已久,即便是做妾,妙然也愿意。”

怀安心中警报疯狂拉响。

敢情没有公主,得他自己来联姻是吧?

问题的关键是,他一个要攻略男性的gay,真娶了公主,不就等于骗婚吗?放在21世纪,他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的好吧!使者前来议和,怀安断不能开口直接拒绝。

晏旧辞站出来,“使者有所不知,我朝天子尚未立皇后,平景国规矩,无正妻不可纳妾。”

“后位空缺,与国不宁,不若趁此,定下后位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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