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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皇上假太监19

2个月前 作者: 不疑春

“老师,是被你杀的对吗?”

深秋的冷意寒凉,一道闪电落下,在同一刻照亮两个人的脸。

南澈将药碗放到一侧,“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没有否认。

怀安最先涌上的情绪其实是心疼,是他逼南澈到这个地步。

但箭已开弓,再无回头的可能了。

“你有给我切水果的习惯,休沐日你回来后,漏了一天的水果。”

最重要的是,南澈的身上有血腥气。无论是故意将匕首遗落在现场,还是未清洗的血气,南澈没有想过遮掩,他明晃晃的告诉怀安,他是杀了晏旧辞的凶手。

“南澈,你是在逼朕!”

“奴怎敢?”南澈将那沾了晏旧辞血迹的匕首塞进怀安的手里,他轻飘飘道,“皇上,你可以杀了我,为你的老师报仇。”

匕首是死物,触感生寒,

南澈握着了怀安拿着匕首的手,将其抵在自己的脖颈间,“来啊,割断我的咽喉,就像我割断你敬重的老师那般。”

提及老师二字,怀安的眸中浮现哀痛与恨意,匕首进了一分,在南澈的脖颈上压出来一道血痕。

怀安为晏旧辞伤了他。

他竟不知怀安何时喜欢这种死掉的白月光戏码。

怀安见着那点血,有一瞬慌乱,他将手往回抽,“放开!朕不做和你一样的刽子手!”

南澈的瞳孔里疯意生长,他似是感觉不到脖颈间的痛意,他的手劲儿极大,攥着怀安的手往前送,“皇上,你在害怕什么呢?奴在这宫里低贱不必蝼蚁,晏相可是您放在心尖尖上的好老师,皇上待他之情谊,岂是我这样一条贱狗能够比拟的?”

“你说什么混账话?!”

怀安一巴掌扇在南澈的脸上,他被气得脸色发白,乌眸不可置信的盯着南澈,似是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南澈口里说出的。

再病弱,到底也是一个男子,南澈被扇得偏过了头,他森黑的眼眸盯着地面。

毁了怀安,无论用何等手段。

他骗了他,他便该死。

今晚,他便用宋贺挟持宋远知,一举攻进这京都。

届时,脱下怀安的龙袍,他想做什么,怀安都得受着。匕首在这一巴掌中掉落在地上,看见南澈脸上的巴掌印怀安的眸里又多了心疼的情绪,他和南澈一起跪在地上,指腹停留在南澈脸颊几寸的位置要落不落。

眼泪先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出,他搂住南澈的脖子,温热的唇瓣如小兽般一下一下触碰南澈半边肿起的脸,“对不起,南澈,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我太害怕了,你这样拿着刀对自己,我害怕你也会变成睡了后再醒不过来的人。”

怀安掉了许多眼泪,透明软弱的液体沾湿南澈的衣服。

南澈陷入了和贵妃死去时一样的茫然。

怀安爱他吗?

可既然爱,又为何将同样的情感分割出去给了晏旧辞?

怀安不爱他吗?

不爱他为何又要如此哭得肝肠寸断,难过到要死掉?

柔软的唇瓣一下一下磨蹭,怀安湿咸的眼泪在亲吻中糊上了他的脸,南澈觉得眼泪很苦很苦。

他算无遗漏,向来走一步看上步,他难得的遇见的难题,不知道要拿怀安怎么办才好。

“怀安,”这是南澈第一次叫怀安的名字,“我嫉妒。”

那个小太监南澈被抛弃,南澈以本来面目和怀安对视,他在怀安迷茫的视线里重复,“我嫉妒。”

下一秒,南澈掐住怀安的脖子,将人拽进自己的怀里,抓住人后脑的头发,不管不顾的咬住那两片色泽浅淡的唇。

第一下,怀安便感觉到了疼意,他不由想要挣开。

但他的后背抵在床柱上,脖子被掐住,头发也被攥在手心里,甚至双腿都被人死死压制。

他根本无处可逃。

他在南澈粗暴的掠夺中,生出一种自己要被南澈一口一口吃掉的错觉。

这种联想让怀安战栗。

欲望颠簸之中,怀安感受到什么东西。

他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南澈不是太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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