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真的不觉生死已近,尚不自知吗?即便你终有一日闭目,也无法目睹我手中这一剑,它代表的是我那年已八旬的奶奶对你的控诉!她老人家一生行善,从未有过一丝恶念,你竟也忍心对她下手!”紫衣女子剑光一闪,卢赫然另一条腿便如落叶般从身上断落。
“首领——”卢赫然那些尚未昏厥的部下,目睹此景,无不悲愤交加,他们捶打着地面,发出声声怒吼。然而,这愤怒换来的只是更为残酷的暴打。紫衣女子一方的人,此刻眼中都燃烧着怒火,只要看到稍有动静或是开口说话的,他们便蜂拥而上,毫不留情地施以拳脚,直至对方完全失去抵抗,躺倒在地,一动不动。
在这血腥的战场上,紫衣女子的剑光与卢赫然部下的怒吼交织成一幅悲壮的画卷,而那断开的残腿,则如同命运的无情嘲弄,默默诉说着这场惨烈的战斗。
紫衣女子又挥动两下手中剑,卢赫然的两只胳膊也从身体上脱离,她声音颤抖的说道:“这是为了那些兄弟们向你讨要的。”
虽然王战国前天也杀了不少人,按道理像这等血腥的场面他心中应该不会有任何波澜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不忍直视。也许他杀的人是直接杀,而不是虐杀的原因吧!
紫衣女子没有在动手,而是就那样任由如同木桩一般的卢赫然在地上蠕动。她自己也仿佛浑身力气瞬间被抽空一般瘫坐在地,脸上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混合着汗水流下。
“小姐——”几名汉子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紫衣女子靠拢,脸上都带着关切之色。
“你们——要不先把这样人——尸体处理一下?”王战国本来想说卢赫然等人的,可看了一眼那些人后,才发现他们似乎已经都死得差不多了,就连卢赫然也因为失血过多而不再蠕动。
“公子可有吃食?”在几个同伴的搀扶下,紫衣女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她面容有些古怪的看着王战国,嗫嚅片刻才小声问道。
“你是说吃的?”因为此时刚好有一阵风吹过,王战国没有听清紫衣女子说的话,于是他不确定的问道。
“嗯,敢问公子,可有携带些许吃食?若是不便,小女子也绝不强求。只是,我等被追兵追赶,整整一日一夜未曾进食,实在是饥肠辘辘,加上与他们搏斗,体力早已难支。小女子深知此举唐突,贸然把公子牵扯进来,已是万分抱歉,更何况还厚颜相求食物。然而,小女子虽能勉强忍受腹中饥饿,却实在不忍见手下众人受苦。他们跟随我出生入死,忠心耿耿,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因饥饿而倒下?在此,小女子先谢过公子了。”本来刚开始她说话还有些过意不去,可一说到众手下的时候,她的语气转瞬间变得坚定不移。
“那个——姑娘大可不必这般,吃食我这里有些。”王战国说着就把手伸进袖子里一阵捣鼓,没注意到一旁两牛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不一会儿就从里面掏出一个油纸包:“这里有一些饼干,如若不嫌弃的话你们就先将就一下吧!”
“公子什么时候买的饼干了?”李大牛无声的看向赫铁牛,用嘴型问道。
“不知道啊!”赫铁牛也是一脸疑惑,他并不是疑惑王战国什么时候买的饼,而是疑惑公子袖子里到底还藏有多少东西,由之前的种子,到现在的饼干,都是从一个袖子里拿出来的,可看公子袖子里也是轻飘飘的呀!
“公子对小女子的两次救助,如雪中送炭,又如久旱逢甘露,恩深似海,情重如山。承蒙公子慷慨解囊,不仅救小女子于危难之中,更在之后慷慨赐予吃食,让小女子等人得以延续生命。小女子感激涕零,铭记于心。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何方人士?待他日小女子脱离险境,必携厚礼,亲自登门拜谢,以报公子两次救助之恩。”紫衣女子没有急于马上去接王战国手中的食物。即便她此时特别渴望得到食物,倒仍保持着礼貌。单从这一点,王战国就看出此女身份应该不简单。再说了,哪个简单的女人能有如此身手。
再次遭遇这种场合,王战国心中泛起一丝厌烦。他素来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措辞,于是,他以自己特有的直率方式回应:“我等不过是这方水土上的寻常百姓,遇见不公之事,自然应当挺身而出,又何须过分客气?”言罢,他目光转向卢赫然等人的尸体,指着它们问道:“这些尸体,你们打算如何安置?难道就任凭他们曝尸荒野,受尽风吹雨打吗?还是——有更为妥善的处置之法?”
“难道公子还想给他们收尸?”紫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战国问道。
“出于人道主义不是应该把他们扔到路边吗?不然路过的人被吓到了那就不好了。”王战国理所当然的说道。“公子所言甚是,那等下把他们尸体扔路边便可。”紫衣面色有些僵硬,也不知道是因为王战国的话导致,还是吃的饼有些干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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