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露出羡慕的表情,弄得我很不自在。今天的太阳很大,连楼湛天都有些不适,只能在一家旅馆入住了。
进了旅馆的房间后,楼湛天告诉我,千万不要和当地人说蛊。
这个我倒知道,虽然这里养蛊的人多,但因历朝历代都把毒蛊列为十恶不赦的大罪,当地人是不会和外地人谈蛊。
之前说过,并非湘西才有最正宗的蛊,其实蛊最开始就是在滇南一带发源的。
雷山镇居住的大部分都是苗族人,除了一些喜爱苗族服饰的姑娘,很多人不管穿衣风格、还是生活习惯都十分汉化了。
不止是雷山镇,其他地方的苗族城镇都是这样,只有一些山上与世隔绝的一些山村还会保留着苗族真正的生活习惯、和习俗。
而距离雷山镇不远有一座雷公山,算是比较出名的旅游景点,隐于山后面有一个寨子。
据说这寨子的人口很少,不喜和外人接触,更不像其他苗寨一样对外开放,甚至很多人都叫不出寨子的名字。
我问楼湛天,“那寨子叫啥名?”
“丘水寨!”楼湛天淡淡道,神色有些恍惚。
他走到窗口,眺望着远方,背影有些落寞。
楼湛天肯定是陷入与季箐筠的回忆中,看他这样,我心里怪不舒服的。
等到下午,我忍不住道:“湛天,难得来一次,我想出去看看。”
丘水寨的人肯定不会把圣王蛊给我们,只能用偷的,偷完就得走。
既然不多做停留,以后也没机会再踏足雷山镇,当然得趁机看看了。
主要是我的脚现在不疼了,楼湛天肯带我出去的话,倒没啥。
原以为楼湛天会以我的脚不方便为由,把我拘在房间里。
没想到他竟同意了,点头道:“出去看看也好。”
“你给我找根拐杖吧。”我可不想再引人注目了。
楼湛天没吭声,径自走出房间,没多久,他就拿了一根老旧的拐杖来。
“你从哪弄来的?”我问,这拐杖看起来用很久了,他该不会抢人家的吧?
“旅馆老板借的。”楼湛天简单道。
原来旅馆老板的老父亲腿脚不好,常年拄着拐杖,楼湛天刚才下楼,向他‘借’了。
我真以为是借来的,也没多想,试了下,觉得还不错。
出了旅馆是一条大街,因为是专门给游人观光的地方,满街都是琳琅满目、充满了民族特色的服饰首饰、和小玩意。
我看得眼花缭乱,便到各个摊子看看,好在这里的人都很淳朴,没人对我的丑颜、投以异样的眼神。
看了一会,我瞧中了一个小摊上的一面造型古朴的小铜镜。
摊主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她把小铜镜递给我,用蹩脚的汉话说,“姑娘,这镜子照起来很清晰。”
我拿起小铜镜,看清镜里的自己,还来不及震惊胎记上的硬疤脱落的程度,就透过镜子看到、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在我身后一闪而过。
仅看一眼,我就认出那身影是属于那天和展昇说话的神秘人的。
我无暇多想那人咋会来这里,便扯住楼湛天的衣袖,“湛天,快捉住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