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一觉,好像忘了之前对楼湛天的不满,心情似乎很不错。
鬼胎的好奇心非常重,唧唧喳喳地问个没完没了,又显得异常兴奋。
楼湛天本想去冲冷水澡,可鬼胎问的那些问题,我回答不行,非缠着他回答。
他欲不得舒泄,难受得慌,还得耐着性子解答鬼胎的问题。
要不是鬼胎还小,又一派天真的样子,我会以为他是故意折腾楼湛天的。
楼湛天对鬼胎的耐心好得出奇,也是!总不能跟那么丁点大的胎儿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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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鬼胎特别爱闹楼湛天,总喜欢缠着他问东问西。
不过,鬼胎最关心的是我和楼湛天什么时候再做运动。
搞得楼湛天一直在苦想,要如何不被鬼胎察觉我们在做那种事。
这可是个大难题,楼湛天至今还未想到办法。
鬼也好、人也罢,一旦曾有肉刚吃到嘴里,又硬吐出来,过后总会格外地想。
有了想再吃的念头,偏偏又吃不到,念头会愈发深刻。
所以,住在公寓这些天,楼湛天都以灼灼的目光看着我,仿佛随时都能化身为狼,把我拆吃入腹般。
“湛天,要不我们到阴间养伤?”我干笑地问。
眼下,我被楼湛天看得实在受不了,要是在幽夜的城隍府,有我妈在,他肯定会收敛些。
这些天,楼湛天把过往的事告诉我了,但不知为何,他有意隐去我受伤的内情,还有略去季箐筠的事。
他只说对不起我,不知该怎么告诉我,还是等我自己恢复记忆。
我见他神色间的愧疚、自责全然不似作假,真的像难以启齿,便没多问。
但因楼湛天的告知,令我知道我妈、幽夜、春草婆婆这些人鬼的存在。
我也知道阴间有鬼大夫,和有助楼湛天疗伤的寒阴泉,就一直劝他到阴间养伤。
可楼湛天说我体内的鬼棺力量起伏不定,贸然去阴间,必会被那些厉害的鬼物察觉到。
其实,我没有把鬼棺的力量告诉楼湛天,是他自己察觉到的。
这天,楼湛天出去买菜,把我留在公寓里。
我无聊地边看电视、边逗鬼胎,突然,门铃大响。
我起先以为是楼湛天,转念想到楼湛天每次出入公寓,都直接穿墙、或凭空出现,根本不可能在外面按门铃。
我狐疑地来到门口,通过猫眼,看到一张白皙清俊的男子面容。
这男子是谁?我嘀咕了一声。
有一道铁门、和一道木门,我打开里面的木门。
男子好像和我很熟,他看到我,极为高兴,“谭音,好久不见!”
“你是哪位?”我问道,并将男子暗暗打量一番。
楼湛天和我说过,知道这处公寓的人很少,他若不在的话,我别给陌生人开门。
“你真的失忆?连我都不记得了?”男子惊讶道,语气极显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