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大家吃着提前冲泡好的,放入冰箱的葛根粉,简直是种享受,入口即化口齿生津。
“姐夫,你那个朋友应该转行买葛根粉,好多年没吃到这么正宗的葛根粉,市面上的葛根粉,大部分都添加淀粉。”那涵边喝边感叹,读大学她室友带了点,她第一次喝被惊艳到了,毕业后她买过几次都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你买的那些不一定是野生的,野生葛根粉制作起来工序复杂,放在市面上买不划算,再加上野葛根成长需要时间,吃的速度赶不上生长速度,时间久了会破坏生态。”欧阳豪道。
那涵毫不客气地说,“等会儿给我装点,我带到医院喝。小弥你也装点带去单位,葛根粉对女性很好。”
那慧道:“都带点回去晚上饿了泡点垫垫肚子,今天他们得知静姝要军训,为了给她清热败火,特意多准备很多,静姝一个人喝不完。”
回家前每个人装了一斤带走。
那季华和季大美夫妻俩在沪市适应良好,两人在一居室居住,房子不大够两人生活,平时吃饭几个小家齐聚在大女儿家,平时能在公园散步。
晚饭后,在小区里走几圈回家洗澡睡觉。
看似没什么烦恼,但那季华惦记着这一季的稻谷和木耳。做人要有始有终,他想把家里那摊子料理好了,再过来长居。
作为枕边人的季大美,哪能不知道老头子的心思,早在一个月前,这家伙没少给铁牛打电话,“你甭想,小涵和小浩肯定不会让你回去,至少也要满一百天,手全部康复才能回老家处理后续。”
“现在正是水稻灌浆期,丰收就看这段时间,不知道铁牛能不能处理好。”那季华忧心忡忡望着北方的天空,恨不得马上飞回去。
“铁牛跟在你身边有四年的时间,你该教的都教了,孩子总要学着长大。”季大美安慰道。
“希望吧。”
两人在小区里转了几圈,返回家中休息,这次骨折让那季华身体还是受到影响,下雨天会疼。兴许是年纪大了,恢复起来比年轻人慢,至今受伤的手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会疼。
卓伽阳在厨房里清洗碗筷,另一个清洗蔬果的水池子泡着准备削皮的哈密瓜和芭乐。
位于市中心两层楼的小洋房,是卓伽阳家里的祖宅,距今整整一百年,这栋房子见证他们卓家四代人的兴衰,他太爷爷买下房子,他爷爷在这里出生离世,他父亲卓亨在这里出生,他在这里渡过十八岁之前所有时光。
院子里,卓亨夫妻俩坐在摇椅上看着花花草草,以及护佑卓家百年的桂花树,昔日小小的树苗,长成参天大树,树冠占据院子大半的空地。“你儿子有问题,”邓芬香看了眼丈夫,探着身子,附在对方耳边悄声说,“绝对有问题。”
卓亨抠抠耳朵,道:“是你想多了吧?儿子回家吃饭多正常。”
“屁!”邓芬香恨铁不成钢瞪了眼丈夫,一双大眼白长了,这点事情也看不出来,要一双眼睛有何用,“咱儿子你什么时候见咱儿子提东西回来?逢年过节别人家的孩子大包小包提回家,他就俩红包,和我那几个老姐妹聊天,我都觉得没面子。”
说着,邓芬香伸手拍了拍的脸,表情很夸张,“他今天回家竟然带了三袋子水果,我看过上边的品种都不便宜,他平时就不爱吃水果,还会去买水果?依照我多年基层经验,肯定是有人送的,而且一定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