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静姝仔细回想那天,那天是他第一天上班,早上遇到一个特别可怜的已婚女性,紧接着就是那位,“她说的话奇怪,而且整个人给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违和的感。”
会议室坐着的人,都被她给弄糊涂了。
其中一人不断提示,“具体方面体现在哪里?比如声音?外表?性别?”
“她的脸型整体线条偏硬朗,我不确定是不是妆后的效果,”欧阳静姝阖上眼回忆对方,过去一个多月,她不知道自己脑海里的人有没有被她的记忆修饰,她记得书上说女性头骨线条更圆润,“还有她的盆骨比普通女性要窄,屁股看起来很翘。”
鲁戴道:“前者我认同,但后者不一定,很多女性盆骨窄,训练得当臀也翘。”
欧阳静姝说:“这也是我想说的,我观察过她的手臂,没有任何肌肉的痕迹。还有灯光下她的眉骨突出。”
包白道:“这不个男人吗?可我的印象里,她是个漂亮的女人。”
“不如这样,”卓伽阳道,“咱们让画像师改变一些细节,依照五官制作出一份男性画像。”
“我看行,当下我们不能错过,任何一个与案子相关联的人物,特别是出现在我们周边的。”郝瓯严肃的望着在座的每位同仁,“这次的案子牵扯到三个区,范围很广,我们每个人务必查清受害者周遭的所有人际关系。”
卓伽阳放下手中的笔,“现在我们明确三个案子之间存在联系的,具体和五月份的年华商人案有没有联系?我想回去再去提审都冰。”
“行,我们敲定时间每天碰面沟通。”郝瓯道。
包白现场碰面是挺好的,但很不方便,外出走访回来时间不确定,“不如建个群,把大家拉进来,有问题或者有线索随时沟通?”
“还是年轻人脑子灵活,建群沟通更方便。”
“有一说一,建群保密条例自己多注意,别随便把手机给别人,或者截图。”
“是。”
…
离开湖羽派出所,卓伽阳回到办公室打申请报告,马上提审都冰,女包里的闹钟和他受害人家里的闹铃一模一样。时间恰巧与死亡时间相同,以前他们只当只想过时间问题,以为是都冰给他们设置的死亡时间。
现在郝瓯他们提供新的解释,闹钟或者手表意味着被死神选中,停止走动的时间则是受害者的宣告死亡的时间。
卓伽阳带着两个下属去看守所,再次提审都冰,“能认出照片上的闹钟吗?”
“嘻嘻,”都冰爽朗地笑了,笑容很轻松,人比刚抓来长胖了很多,“认识啊,不是跟你们说了,是我从乡下赶集的摊贩摊贩手里收购的。”
卓伽阳双眼眼睛盯着他,“你一共买了几个?”
“不记得了,谁还会记这些小事?”都冰迎面回看,“怎么又出事?”他忽然又说了句,“都是些该死的人,能被审判是他们的荣幸。”
“审判”两个字砸进卓伽阳的心里,以别人愤怒为自己塑造法官的角色。百分之百能确定是教唆杀人案,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幕后真凶。
可茫茫人海,找个无名无姓的人谈何容易。
唯有抽丝剥茧先把眼前的案子破了,再去寻找两个者之间的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