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对当事人的第二次伤害。
对这个男人而言,因为已经记不清是多少个第二次,已经无所谓带来的伤害。
他叫泽平。和妻子离异的他,一个人把女儿养大。
女儿因此性格沉闷,在学校一直被孤立。
到半步大学时,女儿越来清秀的相貌引来了麻烦。
一位富家公子看上了他。
后面就更俗套了。二人发生几次关系后,腻了的男生将她抛弃。她第一次的恋爱得到这样的结果,伤心欲绝的她只是想问问那个男生为什么,却被那个心血来潮的男生,再一次推倒。
这次就只是单纯的发泄了。更过分的是,他又将女孩随手扔给自己的朋友们。再之后......
她开始在学校过着噩梦一样的生活。
对方威胁她敢说出去就把照片录像都发给她的父亲,而且泽平上班的老板那个富家子弟也认识,随时都能让泽平失去工作。
女孩为了父亲忍受一次次的侮辱。
直到有一天,她被叫到一间夜总会。
那里有十几个男人。
现在,女儿无神地躺在家中,和死去没什么两样。
泽平身体在颤抖,语气却毫无波动。
太多次的伤害,让他仿佛失去了情感。
报警没有任何用处。那个富家子弟逼着女儿每次都说出“我主动”这样的话,并且连警视厅都是跟他家有交往的人。
仅仅赔了一笔毫无用处的“营养费”,还被那个男生以“圆角费”这种诬蔑性的名义扔在家门口。泽平把拳头报复在那天的十几个男人身上,赔了更多的钱。
在玩弄性质的安排下他没有坐牢,对方轻蔑地挑衅:
“继续赚钱吧,不行可以让你女儿继续找我哦。”
泽平满腹怒火,只想杀掉这个男生,杀掉每一个伤害过女儿的人。
可是他无法做到。而且,女儿不能再没人照顾。
“一群畜牲!”汤刀一拳砸在桌子上。
听到这故事的人每一个都阴沉着脸。他们见过很多生死,可那是战场,而不是在一对儿普通的无辜的父女身上。
「没有我的话,那个人也会这样吗......」
单亲,女儿,被孤立。
每一个都触动到铭悠的神经。
不同的是,泽平时爱着自己的女儿,只是空有拳脚的他,无能为力。
“我可以帮你,你想得到什么?”
“我要亲手杀死那个人,天井洛尚。”男人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明显,“只要你能帮我做到,并照顾好我的女儿,我的命就是你的。”
铭悠用手指点着桌子,“我身边不缺这样的人,你也得证明你自己。”
铭悠想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想为了女儿复仇。
“好。”
泽平右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把左手放在桌面。「要砍手指吗?」
男人把匕首刀刃贴在小拇指指尖大概五毫米处。
「会有人从这剁?」
泽平慢慢拉动手中的匕首,小拇指顿时涌出血液。
他在一点点锯掉自己的手指。
剁掉小拇指只需要一时的冲动或勇气,而锯这种长久的疼痛折磨,就代表着足够的意志与决心。
泽平花费一分钟的时间锯掉自己五毫米的小拇指,包括连接的骨头。
刀刃与骨头摩擦的声音很让人牙酸,泽平眉头都没眨,只是额头冒汗,颤抖着继续进行。
他再次把匕首放在伤口的五毫米处,再次开始锯断。
再一次,再一次......
他的小拇指第一指节大概2厘米,他花费四分钟分成四次全部锯掉。
汗水已经打透他的衣服,他仍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准备开始第二指节。
这要比剁掉小拇指震撼的多,足够证明泽平卖命的决心。
“够了,帮他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