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会所离阮清家不算远,开车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工夫。
陈过到了地方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三缺一,而是八缺二。
屋子里已经支上一桌,打了起来。剩下江予怀和另外一个人,再加上一个他也只够斗地主。
“说好的三缺一呢?”陈过皱眉,有些嫌弃。
江予怀递了杯酒给他:“东子出去打电话了,一会儿就回来。”他说的东子就是胡文东。
陈过将那句“赶紧再叫个人”咽了回去。接过酒杯,挨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胡文东回来的挺快。陈过一杯酒刚喝了两口,他就出现了。几人转移阵地,去了自动麻将机那边。
陈过就近选了个位置,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太过随便运气不怎样,开局就是点炮三连。
桌上另外三人各胡了一次,心情都不错。
陈过也不在意。他随手点了根烟,边叼在嘴里抽着,边慢吞吞摸牌,明显有些漫不经心。
“怎么着,有心事?”江予怀随口问了一句。
陈过叼着烟不方便说话,也懒得吭声。
倒是坐在对家的胡文东调侃着接话道:“别是昨晚消耗过度,虚了吧。”
这话说的另外两人一起侧目,都是一副等着听桃色八卦的神情。
桌上另一个人就是那天和陈过一起在会所喝酒的朋友,叫赵鹏程。闻言他想到陈过当时接完电话回来后的郁闷神情,更加多了几分兴味:“娇娇弱弱那个?这就到手了?”说着啧啧两声,感慨道,“女人嘛,该强硬的时候你得强硬,不能太惯着。”
陈过没好意思说自己前脚立falg说不惯着了,后脚就破功主动贴上去。而且还忙活够呛,什么实际好处都没捞着。于是故作高深地“哼”了声,不承认也没否认。
只有江予怀觉得肯定不是那么回事儿。以他对陈过的了解,这货明显还处于饥饿已久的状态,别说吃肉,绝壁连汤都没喝过瘾。他心里好笑,却没有开口戳穿。而是边扔了张不要的牌出去,边慢悠悠地对陈过说道:“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周小雅回来了,现在就在云城。她好像和赵家那个分手了。”
陈过正在摸牌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然后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动作着。他一只手将那张牌插在自己面前的牌中间,另一只手拿下唇间香烟,缓缓吐出口白烟,语调轻浮:“她回不回来,分不分手,关我P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