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的时候，陈海华的两个女儿陈灵和陈羽也来了。惹祸的陈熙哲倒是没有露面。
陈过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大的陈灵是陈夫人亲生的。小的陈羽也是陈海华从外面抱回来的，比陈过小了十来岁，今年才上大二，学校就在本地。
陈夫人对陈羽的敌意倒是没有对陈过大，毕竟一个年纪不大的私生女而已，没法跟她儿子争家产。不过也不待见就是了。
所以这会儿的场面就是陈灵和陈夫人围着陈海华说话。陈羽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就像个外人。
见他进来了，她立刻起身同他打招呼：“大哥。”
陈过对这个妹妹没什么恶感，还算亲和的冲她笑了笑。
那边陈灵的说笑声也戛然而止，她也和陈过打了声招呼，却是有种皮笑肉不笑地感觉。
陈夫人从鼻子里哼了声，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并没开口。
这都是见怪不怪的剧情，陈过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随便找了个位置一坐，拿起个苹果慢慢削。
陈灵瞥他一眼，继续配合母亲在病床前和父亲撒娇。陈羽坐回了原处，当回自己的小透明。
陈过看着这一切，像是欣赏别人家的热闹。
不过他也没欣赏太久，晚饭之前就离开了。
陈夫人母女留在了医院，陈羽倒是主动跟他一起走了。
二十岁女孩子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就那么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陈过把她送回了学校，车子停到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陈羽却没急着下去。
他也不催促，只是摇下车窗，转头看向外面。
这个时间正是饭点儿，大部分学生都在食堂，宿舍楼下几乎没人。“大哥。”过了足足有五六分钟，陈羽终于主动开了口。
“嗯。”陈过转眸看向她，仍旧没有主动询问她是否有什么事。
陈羽却又不出声了，她低着头，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揪着裤腿，似乎内心在做着某种挣扎。
陈过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继续开口后，耐心终于告罄：“陈羽，我昨晚开车回来到现在还没合过眼。”
“对，对不起！”陈羽急忙道歉，然后她咬了咬牙，终于把话说出口，“大哥，我想出国，你能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