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晚比谁都要早发现谢玉遥情绪不对,只是谢玉遥一副明显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她也没办法开口。
此时气氛沉寂起来,她只能清清嗓子,拐弯抹角:“阿遥,今晚放学去后街玩儿吧,我们好久没去了。”
“是啊,好久没去了,大家最近都忙嘛,”谢玉遥意兴阑珊地放下筷子,“忙啊,忙点好,反正我也忙,没空。”
她语气平淡:“今天没胃口,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留下三张茫然的脸。
“她……”成潜犹豫着暴言,“吃醋了?”
“……才不是吃醋呢。”
午休时间还长,谢玉遥一个人走在学校的树林里散心,自言自语地反驳着心里突然冒出来的念头。
茂密的枝叶将正午的阳光分割得稀碎,树林里的蝉鸣格外聒噪,听得人心烦意乱。
谢玉遥忽然蹲下来,随手拿起地上一截不知哪儿脱落下来的树枝,刨着蚂蚁的窝。
她只是在不高兴。
他们三个突然有共同的事情要解决所以关系变得更亲密都不算什么,不带上她也没什么关系。
她只是不高兴被瞒着。
这总让她想起再小一点的小时候,妈妈为了给她一个温馨的家庭,瞒着她爸爸出轨的事情。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以“保护”为名的欺瞒。
现在的感觉,真的跟那个时候很像。
好烦,不想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