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来说,谢玉遥跟时决明一样,勉强还算是个有些底线的乖宝宝。
至少在今天之前,单独逃课什么的,谢玉遥是不会想的。
她犹豫着去到之前跟着岁晚和成潜翻过的后墙,靠着一些肌肉记忆,轻车熟路地翻出去。
跳下墙时还在原地待了一会儿。
怎么说呢。
没人在底下接着,也不需要6等殿后的人呼啦啦地跳下来。
好像是有一点空虚。
这些情绪都来得很突然,可是这世界上大部分的情感都是这样的。
没由来的、不讲道理的。
谢玉遥的一点空虚、一点多愁善感,很快被一声怒吼打断:“岁晚!你又……”
怒喝微顿,老王也愣了一下:“谢玉遥?怎么只有你?岁晚呢?”
已经隔着一面围栏了,谢玉遥并不着急跑,老王也因此懈怠下来,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谢玉遥还算是比较好管的那个。
他转头看看四周,觉得自己悟了:“还是跟着成潜出来的?”
谢玉遥现在非常、非常不想听到他们三个里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于是她绷着脸,面无表情:“我被他们孤立了。”
老王:?
“我现在非常想不开,但是妈妈说,人生是旷野。”
老王:?“所以我要旷课出去野一下。”
老王:?
谢玉遥一本正经前言不搭后语的模样给老王浅浅地唬住了。
高级人民教师飞速旋转着他的大脑,发现这孩子的话多少还是有些逻辑的——
旷野=旷(课去)野
好一个拆文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