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晚拉着孙桥去化妆间,路上边走边问:“你蹲那儿干嘛?”
“不知道啊,”孙桥苦着张脸,“明明我先来的,衣服换得好好的,突然一群人就进来了,然后开始叭叭个不停。”
然后她就没敢出来了。
岁晚真是奇了:“没记错你和她同期入团吧?你那么怕她干什么?”
世界的运营模式,即国外百家之糟粕,严苛到离谱的前后辈文化也算一个。
孙桥极其窝囊地笑了笑:“她人气比我高嘛,我怕被她的粉丝蛐蛐死。”
多朴实无华一个理由。
岁晚爱莫能助地拍了拍她的肩。
同为糊咖,她也帮不了她。
NewStar的日常公演在世杰名下的剧场里。
自家公司的地盘,别的不说,至少后台休息室管够。
或许是因为尴尬,又或许是因为岁晚本人并没有意识到的猴鸣冲击,温窍窍的小团队避开了岁晚所在的化妆间,接下来零零散散进来几个平常不争不抢、也没什么存在感的同事。
岁晚度过了接受糊咖偶像设定以来,最平平无奇的一个化妆过程。
平淡无波的一晚,止于孙桥的一阵惊呼。
“啊,要死!”
她不死心地伸出手指戳戳毫无异物的隐形眼镜护理液,一脸绝望地与岁晚对上视线:“我隐形丢了!”
岁晚“嘶”了一声:“你……”多少度。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对话在不同的地方、与不同的人进行过太多次,导致岁晚只是张口,孙桥就丧丧地抢先回答:“五百多度……看不清站位,也看不清提词器。”孙桥肉眼可见地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又在周围的人想方设法安慰她的时候,迅速把自己黏了回来:
“唔,我哥好像说要来看我彩排,我让他带一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