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愿意聊聊吗?怎么还不进来?”房间里的身影问道。
“1899年在德克萨斯,你打过我一枪,趁着我转身的瞬间。从那以后我特别讨厌你在躲在黑暗中喊我,汉高,你还带着那对炼金转轮么?”
“汉高?”听见这个名字,阿尔文立刻打起来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菲德里斯·冯·汉高,芝加哥地下混血种的绝对领导者,昂热的死对头,现存为数不多的超级屠龙者,更重要的是,他的言灵也是“圣裁”。
“都过去100年了,你不会还记仇吧?”阴影中人和蔼地笑笑,“那时你只能延缓4秒钟,现在已经超过10秒了吧?飞行的子弹都能被你拖慢,有什么可担心?而且我也老了,不是以前的快手汉高了。”
“可你的圣裁太讨厌了,我还没有把握能躲过你的裁决。”昂热温和地笑笑,脸上看不出任何怒意。
“听说你们现在也拥有圣裁。”汉高说。
“永远都不缺有天赋的年轻人,汉高,我们都老了,世界需要新人来支撑。”
“是啊,可我这个老东西还想乘上新时代的船呢,都现代社会了,不靠言灵和炼金左轮枪说话了。进来喝一杯吧,大家都在。”汉高说完停了两秒,“小子,开灯!”
灯光忽然被打开,刺眼的光亮点亮整个大厅,戴着圆框眼镜牛皮卷沿帽的干瘦老人冲他微微点头。他看起来就像是个退休的德州骑警,帽子上还佩着磨损的警徽。
房间里有13把高背的牛皮椅,每张椅子上都坐着个英俊的年轻人。他们都以同样的方式和昂热打了招呼,举起右拳,亮出食指上的银色戒指粗重朴实的戒指,巨大的戒面上是不同的图腾。那是他们各自的家徽。
“不用介绍了吧?希尔伯特让昂热,圈子里有名的金主,我们的大客户,也是卡塞尔学院的校长。”汉高坐在桌边,示意昂热随便坐,“我们有多少年没说话了,昂热?”
阿尔文和路明非只能跟在昂热身后,一副保镖的姿态。
“今天是带着你的学生们来示威吗?”汉高打量着昂热身后的两人。
“也许吧,不让你看看我得意的门生们,怎么能让你收敛一点呢”
“啧啧啧,”汉高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我们有多少年没说话了,昂热?”
“最后一次是1941年12月7日,在珍珠港,我们的谈判进行到一半就被航空警报打断了,该死的日本人那天发动轰炸。”昂热在旁边空着的椅子上坐下,点燃了一支雪茄。
“是啊,想起来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宣战,让我们之间结盟的谈判暂停了。”汉高点点头,有些感慨,“一暂停就过去了半个多世纪。”昂热扫视整个大厅,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这就是你们新一代的家族继承者们?看上去比我的学生们年龄要大些。”